謝聖女,他日若有緣再見。”她說完,轉身離開。
戈壁上的蛇
洛朔陰沉的眼眸掃過白筠,嘴角的笑似笑非笑,隨著顧憐離開。
白筠凝視著顧憐和洛朔遠去的身影,遠方海風撲過來,吹動她臉上的輕紗,她輕聲道:“鮫人淚,說是絕情,誰又知到底是絕情還是多情,顧憐,但願你永遠用不上。”
離開玉伽堡,顧憐坐在馬車內,水妖們圍著她盯著那瓶鮫人淚看。
“夫人,這東西不是好東西,不如丟掉吧。”水妖們圍著顧憐團團轉,鮫人淚能讓人沒有七情六慾,貪嗔痴念都沒有了,那麼愛呢?
顧憐淡淡道:“白筠都說了,這恐怕是最後一滴鮫人淚,等什麼時候我沒有了盤纏,這個必定能賣個好價錢。”
洛朔看一眼顧憐,笑吟吟道:“既然夫人想留著,那就留著吧。”
水妖們急起來,道:“要是夫人喝了呢,怎麼辦?”
洛朔神色不變,漫不經心的笑著,道:“這麼寶貴的東西,喝了豈不可惜了,世間獨一無二的鮫人淚,無價之寶。”
洛朔玩笑般的話顧憐權當沒聽見,收起瓶子,扭頭看窗外,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洛朔道:“回白琺山,你下山這麼久,也玩夠了。”
顧憐不語,水妖們嘰嘰喳喳的又將起笑話來,可是顧憐根本就聽不進去,這個馬車不小,可是她卻覺得悶得慌,洛朔就在她對面,懶洋洋的笑著,目光始終在水妖們身上。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在笑,可是,那樣的笑落在顧憐眼中再也沒有如春的暖意了。有時候她分不清,怎麼樣的洛朔才是真實的。
走了一天,夜晚的時候在胡楊林裡紮起了帳篷,洛朔和水妖們在火堆旁談笑,顧憐回到帳篷裡,墨始終跟在她身邊。
穿過這片胡楊林,再走半日就能看到城鎮了,他們似乎又回到了楚國。
顧憐正要睡覺,突然聽見沙丘裡發出“噝噝”的聲響,她起身環顧四周,只見墨全身戒備,緊緊守在顧憐身邊。
“是旬家的人。”墨說。
話音落,沙丘裡竄出一條條毒蛇來,嘶吼著撲過來,墨手中的匕首迅速的斬斷蛇,那些蛇被斬斷落在地上,迅速的又凝聚在一起,變成蛇撲過來。
他知道的太多
遠方有笛聲傳來,墨拽著顧憐跑出去,遠遠的,洛朔起身,手中的扇子旋轉著飛出,甩向沙丘中,沙丘內立刻飛出一個人影,隨著他的笛音,顧憐身邊的毒蛇越來越多。
洛朔身影如煙如幻,閃身到那人面前,與他打起來,顧憐身邊的蛇消失不見,墨守護著顧憐,遠遠的看著與人打鬥的洛朔。
他的身手更加厲害了,在海市他的傷似乎已經痊癒了,而力量也變得更加強大了。
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的,洛朔手中的扇子回來,扇子邊緣帶著血絲,他把那人制止在地上,扇子抵住了他的喉嚨。
“真是夠膽,是旬薰派你來的呢還是旬飛揚?”洛朔嗤笑著問。
“洛朔,你恩將仇報不得好死,老莊主對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殺了他取走吞吃了他的魂魄,你會遭報應的!”那人怒目叫罵。
顧憐頓時手腳冰涼,她雖然猜到洛朔殺了旬翁,可是,沒料到他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
洛朔收起扇子,緩緩起身,道:“既然知道連旬翁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又何必來自尋死路呢。”
那人怒罵道:“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洛朔,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洛朔皺眉,甩開扇子,輕笑一聲,道:“你罵得這樣難聽,就算你做鬼我也不想放過你。”他說著身影如箭,手指已經插進人的胸膛,陰鷙的臉冷笑一聲,“下了地府,待我問候旬翁一聲。”他說完,收手,水妖們變成妖怪模樣衝過去,撕咬吞吃那人的屍體。
顧憐轉身,不想再看下去。洛朔見狀抬眸看一眼顧憐,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情緒。
顧憐回到帳篷中,水妖們吞食的聲音慢慢小了,只聽見風沙呼呼作響,洛朔掀開簾子走進來。
“為什麼殺了旬翁?”顧憐極力隱忍著,顫抖著聲音問。
洛朔停下腳步,凝視著顧憐,良久道:“他知道的太多。”
顧憐猛地起身,疾步逼近,她憤怒的看著洛朔,道:“在你心裡,人命究竟算什麼?!只因為他知道得多你就殺了他,我以為,你和別的鬼不一樣,你和別的妖怪不一樣,有時候,我甚至把你當人一樣的看待,洛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