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不是活的,這麼多人難道還能都死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唐意小聲嘀咕。
周櫓人憨厚,聽到她這不厚道的話,臉色僵了僵,愣是沒做聲。
這種事情,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那,”唐意蹙起眉尖:“照大叔這麼說,這個炭場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咯?燒炭而已,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秘呢?”
周櫓聽她說得有理,一顆心不禁七上八下起來:“難道,真的出事了?”
不,不會的,大櫓前幾天不是還捎了信回來,說一切平安嗎?
“大叔,”唐意瞧他一下子變了臉色,隨口問道:“你有親戚在裡面啊?”
“同是一個村,哪個不沾著親帶著故的?”周櫓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道:“我兩個兒子,侄子,外甥……全都去了哇。”
這要真是個陷阱,那他們老周家可不就從此絕後了?
“大叔別慌,”唐意見他幾乎要哭出來,暗暗有些後悔話說得太直白了,忙竭力安撫:“我這不是閒著沒事,在胡咧咧著玩嘛,也不見得就真的出了事。”
但是,這個席家炭場,內裡肯定另有乾坤,很有必要去探探究竟的。
周櫓哪裡放得下心?
他抖抖擻擻從懷裡摸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出來,又是期盼又是擔憂地道:“你看,我家大櫓前天還捎了信回來,怎麼會出事,不能吧?”
正文 藝高膽大
“你兒子念過私塾?”唐意接過書信,見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竟是一筆極好的草書,不禁奇道。
“不是~”周櫓紅了臉搖頭,又是歡喜又是憂愁地道:“這是他請了炭場專門負責寫家信的先生給寫的。他走的時候,我那大媳婦不是正懷著呢,他想問問,生了個啥?”
“炭場還配了先生專門給他們寫家信?”唐意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嗯,”周櫓想想,又覺得完全可以放心:“席家的大泵船每天都在河裡進進出出的,誰家想要捎信,都可以放到碼頭,有專人收了送進去。”
竣“哇,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是個大善人呢。”唐意嘿嘿笑。
連如何安撫人心都想到了,這個席家不簡單啊!
“本來就是啊!”周櫓心思簡單,剛才擔心得不得了,轉眼又釋然了。
溯瞎操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