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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鳳七公子。”見不是老爺,大劉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人是誰啊?長得挺……俊的。”澹臺文清笑眯眯地,擺出無害的,純潔的嘴臉。
有四哥珠玉在前,這個男人,勉強只能算能看,離俊真的差得太遠了。
“唉~”大劉老實地道:“不瞞鳳公子,那是我們家少爺。”
“他跑什麼?”閒著也是閒著,暫時八卦一下。
“呃,”大劉頓感尷尬,躬身行禮:“他,他朋友出了點事,得趕去幫忙。未能覲見少莊主和幾位公子,小的替他賠禮~”
澹臺文清笑道:“是我們來得唐突了。”
陳家的事,沒進別院之前,他已大致聽陳風說過了。
陳翔因何避而不見,他倒是可以理解——雖然,不怎麼欣賞。
“鳳七公子沒事的話,小的就先忙去了~”
“你忙,你忙~”澹臺文清悠哉遊哉地又轉回西院。
一排二十個水靈靈的侍女手足無措地呆站在院子裡。
澹臺鳳鳴神情冰冷,象塊冰雕似地坐在廳堂上。
陳竣一臉尷尬,恭恭敬敬地站在廊下聆聽教訓。
“陳叔,”陳風嘆著氣,低聲交待:“我不是說過了嘛?不必太費心,最好當我們都不存在。”
“是,是~”陳竣垂著手,連聲稱是。
“還有,”陳風淡淡地道:“我到縈州的事,不希望別人知道,最好不要張揚。”
“是~”
“另外,在縈州這段時間,我們會由側門進出。別院的人,沒事就不要到東院來了。你也看到了,鳳四公子喜歡清靜。”
“是~”
“至於安全方面,陳叔也不必費心。”陳風掃一眼牆外隱隱綽綽的人影,冷冷一笑:“萬一搞得不好,誤傷了一個二個,陳叔的面子也不好看。”
這一下,陳竣連是也說不出,老臉赫紅,頻頻抹汗。
“行了,”澹臺文清聽到這裡,笑眯眯地踱出來:“這事雖辦得差了,心還是好的,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得記住,咱們是來做客,可不是來耍威風的。”
陳風看他一眼,退到一旁,沒有說話了。
“七公子言重了~”陳竣急忙道:“是老奴想得不周,辦事魯莽。”
“陳叔,”陳風皺眉,微有不悅:“怎麼又稱老奴?讓我爹聽到,少不得又要挨頓教訓。”
澹臺文清哧地一笑:“好了,你怎麼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表情?你那是對叔叔說話的口氣嗎?”
陳風臉一紅,被他夾槍帶棒地一刺,訥訥地說不出話了。
“七公子……”陳竣急了。
“好了,累也累了,說也說了,訓也訓了,回去歇著吧。明兒開始,不,從現在開始,就當我們全都死了,別再管西院的事。除非我們叫你,否則,這邊就算把房子拆了,你也不要管,明白嗎?”
陳竣也是跟著陳濤闖過江湖,見過大世面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還不明白,就算是白活了這一把年紀了。
他躬身向澹臺文清行了一禮,又向大廳方向行了一禮,這才一揮手,領著家丁和那群小丫頭,悄沒聲息地退走。
正文 狹路相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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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澹臺文清慢悠悠地蕩過去:“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消消氣,出去吃個晚飯,再兜上這麼一圈?”
陳風見問,急忙走了過去:“我……”
“等一下,”澹臺文清豎起手指,衝他搖了搖:“不要太多人,咱們是去尋樂子,又不是砸場子。所以,你和雅風都不要跟。”
“不行!”陳風脫口反對:“這太危險!我不同意。”
咖澹臺鳳鳴淡淡地道:“小七說得不錯,我們是去花銀子,不是去架樑子,人多了反而壞事。”
“縈州不比京城,化外之地,民風彪悍,萬一有個閃失,我豈非成千古罪人?”
“不過是幾個屑小之徒,你把她們想得太厲害了。”澹臺鳳鳴冷笑。
聆再說了,若她們真有這麼大的神通,能悄沒聲息把他們二個滅了,多陳風和雅風兩個,也頂不了事。
“既然二位公子堅持,屬下只好從命了。”一直沉默的上官雅風,忽地出聲。
“這才象話~”澹臺文清大喜,上前施了一禮:“四哥,請~”
澹臺鳳鳴瞥他一眼,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