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豈不正好跟她遇上?”
“陳風。”澹臺鳳鳴突然出聲。
“在。”陳風立刻挺直腰桿。
“這別院該要好好打掃一下,蚊蠅太多。”澹臺鳳鳴冷冷地道。
“啊?”陳風愕然,隨即垂眸,強忍住笑:“是。”
“呃~”澹臺文清俊臉一垮,恨恨地走到一旁:“嫌我羅嗦,我不說話說是,何必拐著彎罵人呢?”
“你是說,那兇手千里追蹤死者,最終取了他性命,財物卻分文未動,只帶走了一件神秘的寶物,是吧?”澹臺鳳鳴淡淡地問。
“據說是這樣的。”影衛恭敬地答。
“死者的身份,可有查出?”澹臺鳳鳴再問。
“呃?”影衛怔一下:“這倒沒有。”
遇有命案,大家關心的焦點,一般都是兇手,死者反正也不會跑,是吧?
“去查。”澹臺鳳鳴冷聲道。
“是。”
“四公子~”陳風心中一動:“你懷疑這死者是……”
上官雅風疑惑地道:“如果是仙陽教中人,掌握了情報,為何不連夜進城向他的主子邀功,卻要在碼頭客棧投宿?這太不合常理了!”
“你對仙陽教了解多少?”澹臺鳳鳴冷然反問。
“呃~”上官雅風啞然。
“屍體還沒撈到,不是嗎?”澹臺鳳鳴再問。
“呃,那倒是~”上官雅風訕訕地道。
“從神鷲崖掉下的可有三個。”陳風的心立刻揪起來:“你說,另外兩個會不會已經把情報帶回去了?”
最壞的就是,他們還不知道,那些仙陽教眾究竟掌握了多少?
若僅僅是他們眼睛看到的這些還好,若是連精心掩藏,不欲為人知的部份也被挖掘,那可就真的被動了!
“一切皆有可能~”澹臺鳳鳴目光冰冷,淡淡地道:“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要做最壞的打算。”
正文 要做死人
昌盛客棧出了命案,陳翔和秋菊兩個心中忐忑,不敢再在碼頭逗留,把那幾個孩子帶到城郊的李家大院。
陳翔返回城中探聽風聲,打算待晚上再入萬花樓與何婉儀碰面,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他剛進門,就發現家中氣氛不同,正在疑惑間,院中管事大劉已看到他:“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正派人滿世界找你呢。”
陳翔頗為不悅,冷冷地道:“我忙著呢,你就說沒找著。”
開“那可不成!”大劉連連搖手:“少莊主來了,老爺吩咐,務必帶少爺回家。”
年輕人追求刺激,流連煙花之所,原也是稀鬆平常之事,何況少爺還沒成家。若是平常,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
可若傳進少莊主耳中,認為少爺行為不檢,從而奪了這別院管家的權力,豈不是得不償失?
效“少莊主?”陳翔剛要走,聽到這話,不禁起了疑心:“哪個少莊主?”
“還能有誰?”大劉壓低了聲音,豎起大拇指道:“自然是名劍山莊的少主,皇上跟前的紅人,陳風,陳公子。”
“他?”陳翔不信:“他好好的不在京城享福,會跑這山旮旯裡來?”
“哎呀!”大劉急得直跺腳:“我的好少爺,我哪有這大的膽子,編出這等謊話來誑你不成?”
“若真是他來了,那我就更不能見了!”陳翔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若我爹問起,你就說沒看到我。不,說我去涼州訪友去了,半月內不會回。”
陳竣本是名劍山莊的家奴,在陳家做了一輩子管家,忠心耿耿。
不僅如此,二十年前,主僕二人出門時遇上仇家,陳竣還替陳濤擋了一劍,救了他一命。
陳濤於是除了他的奴籍,五年前又派到他縈州,送了這座別院,並且把山莊在縈州的所有生意全部交給他全權打理,等於是准許他自立門戶。
陳竣受了這天大的恩慧,每每提及,總是感恩戴德。
陳翔少年氣盛,又做慣少爺,要他在陳風面前俯首貼耳,稱奴道主,自是百般不願意。
因此大劉不提少莊主的名頭還好,這一提,他越發腳底抹油,溜得不見了人影。
“這可使不得,少爺,少爺,少……”大劉急得直冒汗,又不敢強行拽他,更不敢大聲嚷嚷,只能對著他的背影頻頻跺腳。
“喂~”忽地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戳。
大劉唬了一跳,轉過頭來,澹臺文清正歪著頭,好奇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