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著他——他瘦了!
那樣蕭索的小鳳,是她以前不曾見過的!
可,現在的他不是應該在遠在數千裡之外的京城嗎?怎麼會跑到這邊偏遠的地方來了?
唐笑走了幾步,見她並未跟上來,詫異地停步回頭:“你看什麼呢?”
“啊?”唐意倉促回頭,加快兩步與他並肩:“沒,沒什麼。”
唐笑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回客棧。”
“嗯~”唐意輕應一聲,忍不住再次回眸,已不見了那人的身影。
剛才,是幻覺吧?
正文 最壞推想
澹臺鳳鳴一行棄船登岸,沿著石階拾級而上,見一間客棧門口圍著一群人,正議論紛紛。
澹臺鳳鳴皺眉,已見幾名衙役分開眾人,抬出一具屍體來。
從裡面走出一位縣官,鑽進官轎匆忙離去,隨即人群也散了。
“出什麼事了?”澹臺文清立在道旁,好奇地伸長脖子觀望。
竣上官雅風不著痕跡地示意一名影衛過去打聽。
陳風領著眾人進了縈州城,穿過街道,來到名劍山莊位於城中的千峰別院。
管家陳竣得到訊息,驚訝萬分地迎出來:“少莊主到縈州來,為何不事先通知?老夫也好預做安排,給少莊主接風洗塵。”
溯“沒事,”陳風淡淡地道:“我與幾位朋友,結伴同遊,不過是興之所至,臨時起意爾。你也不必張羅,只把西院收拾出來,給大家一個安身之處即可。”
“那如何使得?”陳竣連連搖手:“少莊主乃一莊之主,理當住入東跨院,豈有住西院之理?”
“管家不需驚慌,”澹臺文清笑嘻嘻地道:“我們只暫住數日,玩得膩了自然就走了。”
那管家見這幾人都器宇軒昂,又素知少莊主在朝中為官,是當今天子跟前的紅人,也不敢探問幾個人的來歷。
見他們自己堅持,只得唯唯諾諾地應了,先將他們延到花廳奉茶。
這西院平時就空著,收拾起來倒也不費什麼力氣,只把被褥,桌椅,茶具皆換了簇新的。
只是管家見他們幾個都是男人,身邊沒有人侍候,於是著意抽調了十幾個手腳伶俐,乾淨清秀的丫頭過去。
那在花廳奉茶的丫頭,剛出了門,就被人拉了,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這些人,自進到名劍山莊,從未見過這個少主,平時只聽得他如何如何威風,如何如何英俊,今日總算有機會親眼得見,興奮之情,自是溢於言表。
澹臺文清又是個耳尖的,閒著沒事,端著杯子到處亂逛,一路上用那殺人不償命的微笑,迷得小丫頭們七暈八素。
再施施然走回來,停在陳風面前,忽閃著眼睛盯著他猛瞧。
“七公子,你這是幹什麼?”陳風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退了幾步。
“哇!”澹臺文清忽地逸出尖叫,倒把上官雅風嚇了一大跳:“什麼事?”
澹臺文清翹起蘭花指,戳在陳風胸口:“少莊主,你好俊哦~”
“七公子~”陳風一臉黑線。
“你把所有丫頭的目光都佔了,人家不依嘛~”澹臺文清玩得上癮,追著他狠勁地戳。
“四公子~”陳風狼狽地繞著桌子滿場跑,向某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小七~”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
“呃~”澹臺文清悻悻站住:“玩玩嘛,這也不行?”
恰在此時,影衛回來,稟報發生在昌盛客棧的命案。
“等等,你是說,”澹臺文清兩眼一亮:“當時住在天字第九號房的女客幫著縣官斷了案?”
“是~”
澹臺鳳鳴面無表情,手卻在桌下悄悄攥成了拳。
“心細如髮,斷案如神,那肯定是四嫂沒錯了!”澹臺文清興奮異常。
“屬下聽說那女子只相貌清秀。”影衛悄悄地瞥一眼澹臺鳳鳴,低聲道:“好象不是……”
“那可不一定,”澹臺文清搖頭晃腦:“搞不好她易了容呢?跟著江湖人混,總得學點什麼吧?四嫂可是七竅靈玲,莫說只學了易容,就算她變身武林高手回來,我也不吃驚。陳風,你說是不是?”
陳風眼觀鼻,鼻觀心,做老僧入定狀。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澹臺文清找不到同盟,悻悻地發問。
“好象就在咱們的船靠岸之時。”
“唉呀~”澹臺文清扼腕:“要是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