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了,被他那麼一兇,我突然間就委屈極了。
我猛地抬起了臉,我眼裡又沒出息地漾起了淚,我有些激動地說,“那你讓我怎麼辦?我顧我的母妃,就不能顧他,可他是因為我才生病的,我怎麼能把他自己丟下?!”
蕭惜遇看著我紅通通的眼,看著我蒼白的臉,看了好久好久。末了,就在我準備掙開他往前走的時候,他說,“我可以幫他這一次,但你記清了……你欠我一個人情的。”
【165】離開
我不知道蕭惜遇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那個男人玉樹臨風,身形高大,但就是故意把那張臉給遮住了。
面具男給魏凌辭診病的時候,我忍了幾忍,都沒忍住,最後,我還是壓低聲音問出口了。我說,“他,他靠譜嗎……”
我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魏凌辭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我們的時間已經很緊湊了,看這個男人連臉都要擋住,不肯給人看,別是什麼江湖郎中的才好啊。
我的問題,讓蕭惜遇有些不悅,他掃了我一眼,很是不開心地說,“這可是尋常人想見都見不了一面的神醫,你別不知好歹。”
我張了張嘴,合上,又張了張,我心想,神醫啊。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哦,也對,在現代的時候,看到的那些電視劇裡面,貌似神醫啊什麼的之類的貨,確實挺愛拿什麼面具擋著臉裝神弄鬼的。
這麼一想,我就放心了。
面具神醫自打出現,就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在魏凌辭的病床前診他的脈、翻他的眼皮弄了大半晌之後,突然轉過了臉,他對蕭惜遇說。
“阿遇你們出去,我要施針了。”
他叫蕭惜遇阿遇,可是言語間,卻是毫不客氣的命令口吻的。
我當時就愣了愣。我的第一反應是,蕭惜遇會生氣的吧?我的第二反應是,唔,這男人聲音居然挺好聽,挺年輕的。悶
令我沒想到的是,蕭惜遇不僅沒生氣,反倒很自然而然地就起了身,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我不自覺地就墜了一下他的胳膊。
蕭惜遇轉過臉,看到我一臉不放心地瞅著病榻上的魏凌辭,瞬間就惱了,他劈手拽住我,不由分說地就把我拖出去了。
我被他一路拖到了迴廊上面,漆黑漆黑的夜幕中,他的眼睛亮如星子,他有些惱怒地瞪著我,“我都說了那是神醫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結結巴巴,“我,我又不認識他……”
蕭惜遇很惱火,“景陽神醫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認識的嗎?”
我怔了一下,景陽神醫?
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很努力地想了又想,可我想不出來,但我可以肯定我聽過的。
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我問蕭惜遇,“景陽……就是和我們西祁毗鄰的那個景陽王朝的景陽嗎?”
確切地說,就是和你們寧城毗鄰的景陽王朝的景陽嗎?
我的這句話,讓蕭惜遇的臉色瞬間窒了一下,那一秒,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有些怔怔地看了我一下。等到下一秒,他的神色恢復正常,沒什麼語氣地“嗯”了一下。
我說,“他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啊?”
蕭惜遇說,“等你有空見了華佗的話,先問問他吧。”
我嘴角一抽。
不說就不說吧,犯得著這麼毒舌嗎?
我原以為,我是可以守著魏凌辭好起來再走的,可是我沒想到,我剛和蕭惜遇就面具神醫的名字爭執完畢,他就不容置疑地對我說,“魏凌辭有景陽診病,死不了的,我們這就出發。”
我當時就是渾身一僵啊,我回頭看了看魏凌辭的房間,我又看了看蕭惜遇的臉,我說,“連今晚都不能等了嗎?”
蕭惜遇繃著那張臉,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了,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若是能等,我何必驚擾景陽大駕?”
我動了動嘴巴,剛準備說話,他就抓住我的手腕了。
他拽住我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飛快地說,“你還欠我一個人情的,所以,最好聽我的話。”
我不得不聽他的話。
景陽神醫還沒把魏凌辭治好呢,我真怕我眼前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一個心情不好,又不讓他給魏凌辭治了。
那一晚,我被蕭惜遇連夜拽出了隨州城。
臨出城前,我說要去見一見瑤華,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