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輕輕蹭了蹭,想要笑,眼淚卻砸了下來,我說,“其實我當然知道啊,那個國師說的,也不一定就準啦……可,可我們過得好好兒的,被人那麼說,還是會覺得……很晦氣的吧……”
我抱著他的腰,將他勒得很緊很緊,恨不得把自己都嵌進他的骨子裡去似的。我嘟嘟囔囔地說,“他說我上輩子殺了他,這輩子他就要來報復我,可他居然要我被你殺了……這,這也太狠了吧?”
我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正準備再說兩句什麼,就聽被我緊緊擁著的那個男人說話了。
他說,“不會的。”
他的聲音,低低的,他的語氣,斬釘截鐵的,他這句話,恍若賭誓一般似的。
與這三個字一起的,是他的心跳聲,沉穩,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猶疑和惶恐。他特別特別清晰地重複了一遍。
“我寧可殺了自己,也絕不會,對你出手的。”
我正在他懷裡蹭啊蹭的動靜,瞬間就靜止了。
他當然察覺到了我的僵硬,他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我的背,他輕笑著,“笨丫頭,這件事,值得你瞞著我麼?”
我抽噎,我委屈得很,“我,我還不是怕你會難受……”
“我不難受。”他將我趴在他懷裡的身子扳了起來,他望著我的臉,很篤定,很虔誠地說,“我自打懂事那一天起,就再也不信命。”
我動了動嘴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朝我翹了翹唇角,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他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我的發頂,喃喃地嘆,“嚇壞我了……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我身子一震,猛然抬頭,“怎麼會——”
我抬頭的那個動作,和我的聲音一樣激動,一下子就撞到了蕭惜遇的下巴上面。
他捂著下巴“哎喲”呼痛的時候,漂亮的眼睛一隻閉著,一隻睜開,萌翻了。他眸中帶著幾分調侃睨著我,嘴上卻是挺嚴肅地說,“還有,你和祁清殤,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愣,“什麼怎麼回事?”
他突然挺了一下腰,我這才悚然發現,他的欲/望,還沉在我的身體裡沒有出來。這個認知,以及他的動作,頓時讓我燒紅了一整張臉。
他卻是挺冷靜的,他微微蹙著眉尖,盯著我,有些不滿地說,“咱們在山洞裡的那一夜,你真當我什麼都沒發現麼?”
我窘。
他又挺了一下腰,“說。”
我窘,“他……他碰過我。”
蕭惜遇臉色一變,要翻臉,我趕緊摁住他,“是……是手指!他,他用手指碰過那兒……”
我越說,聲音就越是低,蕭惜遇卻還是聽到了,他蹙眉,“他想死!”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蕭惜遇猛然從我身體裡抽了出去,振衣而起。
他將我抱到床上,轉身就走,“我揍他去。”
【237】三個人的心聲
蕭惜遇去找祁清殤打架去了,我自然無法老老實實地在聽雪殿裡待著。
他剛喝完酒,身體裡的媚/藥也不知道有沒有徹底消除呢,再加上今天下午剛和人打過,我實在是不想他再去招惹祁清殤。
可是,蕭惜遇不論是換衣服,還是衝出去的速度,都比我要快多了,我剛換好方便夜間行動的男裝,他早已經沒影了。
等到我剛剛出了寢殿,準備踅摸一個僻靜些的角落從宮牆翻出去時,突然聽到聽雪殿的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正準備躲,就聽那人急急地喚我,“公主殿下,陛下請駙馬大人過御書房一趟!”
請蕭惜遇過去?我望了望宮牆,又望了望那個來傳旨的太監,語氣很是不怎麼好地問他,“陛下說是為了什麼事嗎?”
“不曾說。”
小太監說完這句,緊接著添了一句,“但是陛下語氣很急。”
我又望了望宮牆,暗暗地咬了咬牙,拔腿朝小太監走過去的時候,我說,“駙馬大人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本宮同你去就是。”
到了御書房,見到我父皇,我才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很要緊的事。
因為他正在龍榻上倚著,懷裡偎著一個新近很是受寵的妃子。
見到御書房內曖/昧氤氳的氣氛,我著實有些惱,火急火燎地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您和新近上位的寵妃親熱嗎?
我心底惱,但是畢竟有外人在,我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了,於是我耷拉著眼皮,中規中矩地朝榻上那抹明黃身影請了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