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睫撩了一眼那個穿著暴/露、臉孔妖豔的女人,不知道她有沒有被賜了什麼封號,所以就淡淡地說了句,“娘娘好。”
我父皇手中把玩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他掀起眼皮看我一眼,似乎是沒見到蕭惜遇,反倒見到了我,很驚詫似的,他微微地怔了怔,“蕭駙馬呢?”
我很淡定,“病了。吃過藥,睡下了。”
我父皇微微蹙眉,明顯有些不悅,“怎麼,神醫也會病嗎?”
這麼弱智的問題,我心底其實很不屑,但是嘴上還是回答了一句,“回父皇,神醫也是尋常人,也是會病的。”
我父皇又不缺心眼兒,他當然能夠聽出我話語間的諷刺,他蹙了蹙眉,有些不自覺地低喃了一聲,“不是說好了,晚間給朕送藥的麼……”
他在唸叨什麼,我聽到了,可是蕭惜遇要給他送藥?送什麼藥?我怎麼沒有聽說。
我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就見我父皇有些煩躁地朝我揮了揮手,“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簡直是蒙了一頭的霧水,看了看神情瞬間就衰敗了些的我父皇,又看了看那個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一直在我父皇身上磨蹭點火的女人,我施了個禮,雲裡霧裡地就從御書房裡退出來了。
從御書房退出來之後,我火速就往我們聽雪殿奔,等我到了之後,就發現,蕭惜遇果然沒回來。
我嘆了口氣,隨手扯了一條黑布,蒙上臉,又拎了一把軟劍,認命地躍過宮牆,往祁清殤的府邸趕。
***
我以為,我到了祁清殤的府上,勢必會見到一片的狼藉。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沒有——靖王府內井井有條的,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被人攻擊了的跡象。
我不由地有些怔愣,難道……蕭惜遇沒來?
我的這個疑惑,只持續了不過幾秒,等到我一抬頭,我就不疑惑了,我開始惱了。
就在靖王府最高最高的那座閣樓的頂端,赫然立著兩個人,一個一襲雪衣,一個緋衣如血,他倆手裡都拎著劍,每個人手裡的劍,都指著對方的臉。
我當時完全沒有心情看了,我直接就從地上躍了起來,在牆壁上連點幾下借了借力,身形敏捷地往閣樓上衝去。
我剛衝到閣樓的頂端,夜風將我的頭髮吹起,視線被擋了一下的工夫,蕭惜遇和祁清殤就再次纏鬥在了一起。
眼看著祁清殤手中那冷光盡顯的利劍是陽春雪,我眼皮直跳,想也沒想地就朝他們兩個喊,“住手!”
一如既往地,倆人根本就沒理我。他們不僅不理我,好像還因為我的出現,反而打得愈發地激烈了起來。
我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能夠分得清他們誰是誰的,可是等到後來,乾脆就只能看到紅光一閃,白光一閃了。
我在他們身邊站著,除了夜風會刮過臉之外,還有一道道更加劇烈的,是劍氣。
我甚至看得到,陽春雪削破了蕭惜遇的衣衫,蕭惜遇也砍傷了祁清殤的手臂。liangliang…靚、靚女~生~小~說~網Book。LLw2。
眼見這一次,他們兩個是來真的了,我真是生氣了,刀劍無眼,事已至此,總不能眼看著他們真鬥個你死我活,我也顧不上會傷著誰了,抄起軟劍就參與了進去。
我抬手舉起劍,直直朝他們兩個中間的位置劈了過去,他們有劍氣,我也有,三股劍氣在一剎那之間齊齊激撞在了一起,隱約竟發出了金石相撞的嗡鳴聲。
與這個嗡鳴聲同時響起的,是我的聲音,我有些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你們有完沒完?!”與此同時,更是瞅準時機,身子瞬間就朝他們兩個中間那個位置撲了過去。
我在蕭惜遇和祁清殤的中間站定,繃著一張臉,一臉嚴肅地朝他們宣告,“你們誰敢再主動出手,別怪我和他為敵!”
我的一句話,我一臉的煞氣,十分立竿見影地就定住了兩個人的動作,眼見他們總算是稍有約束了,我依舊繃著臉,但是心底,卻是暗暗覺得鬆了口氣。
忖著他倆應該不能再掐起來了,我轉身,朝蕭惜遇走過去了一步,我抓住他握劍的那隻手,嗓音沉沉,“回宮!”
他倒是乖覺,他瞥了祁清殤一眼,哼了一聲,乖乖地由著我握著他的手腕了。
祁清殤也很配合,他站在我們的身後,看著我和蕭惜遇並肩而立的身影,半晌都沒有說一個字。
我正要和蕭惜遇一起飛身而下,突然想到好歹也該和祁清殤打個招呼才是,身形不由地就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