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和徐可可到咖啡廳的時候,坐在窗邊座位上的,只有昏迷不醒的南安一個人,並沒有打給她們兩個打電話的男人。
江柔去問了老闆才知道,那個男人早就離開了。走之前還拜託咖啡店的人要看好坐在視窗上的那個女孩,一直要等到有人來接她為止。
“謝謝你們。”
江柔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放到了櫃檯上。
剛剛回答她問題的兩個小姐姐看到這疊錢後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哎呀,你不用付錢了,剛剛那位男客人已經把錢付了,這些你趕緊拿回去。”
江柔並沒有伸手將櫃檯上的錢拿回來,只是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溫和而美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錢我就更不能拿回去了,我的朋友昏迷在這個咖啡廳裡,你們沒有將她趕出去,還願意看著她,保證她的安全,真的是十分感謝。這些錢就當做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你們可千萬不要拒絕啊。”
“否則我的內心會十分不安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十分真摯,清澈的好像是一潭湖水。
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那兩個店員小姐姐相互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種東西。
其中一個小姐姐點了點頭,鄭重的將櫃檯上的錢如數放進了收銀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收下了,這些錢我們都會上交給老闆的。”
見此姜柔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和他們道過謝之後便轉身走到了許可可和南安的身邊。
許可可扶著南安,讓南安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怎麼樣了?”
江柔走到她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擔憂的看著靠在許可可肩上,臉色蒼白的南安。
許可可輕輕地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了一絲絲凝重。
“情況不大好。”
南安這次忽然暈倒,讓徐可可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南安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許可可自從記事以來,就知道她的這個好朋友身體一直都十分的虛弱。
從南安的母親口中知道,南安的母親是因為當時懷孕的時候沒有注意,而導致早產。
當時南安不過才七個月。
七個月大的胎兒生出來,身體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而且當時的南家正處於一個動盪的時期。
南安的父親一輩,一共有三個兄弟。南安有兩個伯伯,她的父親是最小的那一個。
大伯伯,父親都很想要掌握南家的大權,但是南家只有一個,所以他們只能去爭,去搶。
最後贏的人是南安的父親。
為了得到南家的大權,南安的父親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南安的父親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南家,但是卻失去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女兒的健康。
南安的母親,還有南安,是這場爭奪大戰中的無辜牽連者。
在這場浩劫裡,南安失去了母親,也喪失了健康的身體,她的身體原本就很虛弱,經歷了這一場浩劫,更是雪上加霜。
那個時候南安不過才兩歲。
兩歲的孩子失去了母親,自己的身體又慘敗成那個樣子。
許可可的母親和南安的母親在嫁人之前,就是閨中密友。
現在昔日的好友已經身隕,只留下了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孩,而這個女孩也不過才兩歲。
許可可到現在也忘不了,第一次看見南安時候的樣子。
小小的一個身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身材纖細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颳倒。
臉色也是極差。
這是在葬禮過後的一個月之後,許可可的母親帶著許克上門拜訪。
見到南安之後,許可可的母親當下便做了一個決定。
她想要將南安帶回許家。
現在只距離葬禮不過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南安的身體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差。
這就證明了一點,南安在南家過得並不好,儘管她的父親是南家家主。
之後許可可的母親找到了南安的父親,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了很久,出來之後,許可可的母親就直接將南安帶回了許家。
這一住便是十幾年。
這十幾年間,許可可的母親找了很多的藥,想盡辦法的調理南安的身體,可惜天不遂人願,南安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的衰敗下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