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
“岑素,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隨喜?她只是個小姑娘,平時也沒得罪你,作為一個先生,你如此對她是不是很不公平?”端木盼顏壓著怒氣,扯住岑素問道。
“我沒有針對她。”岑素冷冷地道。
“沒有嗎?你捫心自問,就沒有因為別人的慫恿而對她有偏見?”端木盼顏問道。
“不知你在說什麼。”岑素轉身想離開。
“岑素,你別總是聽那鄭淑君的話,你對隨喜根本就不瞭解,不能單憑那個女人的話就覺得她是個仗勢欺人的刁蠻小姐,你覺得她像嗎?自從那件事之後,你就矇蔽了自己的心,連判辨是非的眼力都沒有了。”端木盼顏臉色緩了下來,有些憐惜地看著她。
“端木盼顏,你說夠了沒有?”岑素幾乎要尖聲叫起來,肩膀微微發抖,在她心底深處,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提的,那是她的痛處,稍一觸碰,就會流血,痛入了骨子裡。
“你到現在還不敢面對嗎?”端木盼顏冷笑,“就因為當初青居真人不肯替你改命,所以你恨他,如今連他的徒弟也恨上了,然後鄭淑君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藉此針對隨喜,岑素,你也就這能耐而已,當初那位玲瓏心的才女哪裡去了?鄭淑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當年你不也覺得她不值得深交?怎麼如今就能成為至交了?”
岑素臉色一白,胸膛劇烈起伏著,聲音微顫,“端木盼顏……”
“你應該解開你的心結,走出你心裡的陰影,別再將自己困在過去,否則你永遠不會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不會明辨是非。”端木盼顏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岑素瞪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心尖隱隱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殘忍地從深處挖了出來,她看著過去的自己面目全非……
這邊端木盼顏毫不客氣地一針見血戳中岑素的痛處,而回到水榭的顧衡和端木雲已經在煮茶對弈了。
“先生,您剛才的判決,似乎有失公允。”顧衡笑著給端木雲送上一杯清香撲鼻的清茶。
“嗯哼,怎麼有失公允了?”端木雲支著頭,笑眯眯地看著顧衡。
“關姑娘的琴音雖然流暢,但比不上岑姑娘的細膩溫婉,論水平而言,關姑娘實在是……”想到隨喜那蹩腳的指法,顧衡忍不住嘴角上揚。
“哼,就你祖父和青居那護短偏私的臭脾氣,我要是不偏私,你祖父不拆了我這小居?青居要知道我這麼不給面子,他不來找我算賬?”端木雲沒好氣地冷哼著,斜眼看著顧衡,涼涼地道,“就是你小子也是個護短的。”
顧衡不置可否,只是嘴角挑了挑,護短是會遺傳的,既然顧老侯爺是護短出了名,他這個顧家三少爺,又怎麼可能例外?
“這下你安心了,沒人再敢欺負你的小心上人了。”端木雲似笑非笑調侃著顧衡。
“先生”顧衡俊臉浮起一絲窘色。
端木雲笑了笑,年輕真好……顧衡將來不會是世子,不必特別講究門當戶對,而隨喜又是青居的徒弟,兩人也算相配了。
顧衡卻不知端木雲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考慮著一會兒見了她之後要跟她提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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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利用(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利用(上)
接下來的課堂,岑文茹和關珍喜嫉恨的目光一直落在隨喜身上,隨喜視若無睹,在岑素說下課的時候卻忍不住笑著搖頭,她並不是故意出風頭讓她們兩個人添堵的,實在是岑文茹逼人太甚了,不過,她更沒想到端木先生竟然會判了她們兩個人平手。
從書院的大門出來,發現顧衡已經在樹下等著她,還是昨天的那個位置,她走了過去,“怎麼了?”
顧衡看了看書院有不少人走動,低聲對她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隨喜眸色一動,大約能猜到他要說什麼。
便又到莊子裡去了,隨喜將他領到花廳,把平靈打發出去看著,別讓任何人接近。
“……關老夫人已經將令堂那假靈牌請回關家祠堂了,昨日我去了官府一趟,若是替你阿孃原名重新登記戶籍,那你弟弟該怎麼辦?同令堂一樣姓氏,將來只怕容易被懷疑。”方一坐定,顧衡就說起隨喜如今最掛心的事情。
老夫人將阿孃的假牌位安置在關家祠堂的事兒她已經知曉,這對她來說並沒有意義,她比較關心的是阿孃和頎哥兒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
“總不能讓我阿孃改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