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各樣的風浪,這男女之間的情事大抵還是頭一遭。又是陌生又是緊張,最開始的大膽挑釁已然全部散去,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刻要讓蕭韶喊停,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能就此喊停,蕭韶這麼在她身上又實在是磨人得很,蔣阮咬著牙道:“你……快些。”
蕭韶又是微微一愣,此刻燈還未滅,蕭韶這張臉實在是禍國妖民,而一雙深邃的眸子彷彿閃著熠熠星光。他低聲道:“阿阮。”
蔣阮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精瘦的腰身,有些哀怨的看著他:“我…。我可以了,你快些。”
蕭韶微微一笑,聲音淡淡道:“阿阮,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
彷彿是冬日裡紅梅一場無聲的綻放,豔麗而奪目,天地間都只有這一株梅花的美勾魂奪魄的撞進賞梅人的心中。那花瓣微顫而嬌怯,冷硬的冬日裡也會因此而綻放出不一樣的美麗來。雪花冷漠晶瑩,紅梅嫵媚熱烈,這便是天作之合的一副美景,任何人看到都會失神。然而他們又是在夜裡靜靜綻放的,無人知曉這以親密的姿態呈現出世人面前的美好。
黑夜裡旖旎的聲音幾乎要傳到很遠之外,即便是冷冽的冬日,屋中卻似點著如火的熱情。人生一期一會,大抵就在這一夜完成了最親密的交流。彷彿那些隔閡的不悅就此煙消雲散,兩人以最坦誠的姿態從此以後連成一體。前生的黑暗和悲哀,隱藏在心底的無盡的痛苦,那些不能為人所訴諸的秘密,就在今夜一過似乎全部都變了。這世上有一個人從此與你並肩,以夫妻的名義榮辱與共,這是一段陌生的京裡,卻又令人期待。
蕭韶從蔣阮身上翻身下來,方這樣一場激烈的**過後,他渾身都出了一身汗,蔣阮躺在榻上,只要想起方才自己熱烈主動的畫面,便想要直接睡死在枕被中。只想著第一次便如此主動,日後蕭韶會想起來,怕也會因此而覺得好笑。
蕭韶撫了撫她的長髮,溫和道:“我叫人打水進來。”
“不必了。”蔣阮情急之下叫道,乍一對上蕭韶的目光,又覺得有些尷尬。然而此刻要水,無疑等於昭示整個王府他們今日究竟做了什麼。她還為習慣將自己這樣大喇喇的呈現在別人眼前,尤其是這樣私密的事情。可瞧著眼下自己粘膩的全身,若是不打水卻又說不過去,登時便有些糾結。
蕭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點頭:“我去打,你……身子可還痛?”
他倒是一眼看出了蔣阮的顧慮,話也說的極為體貼。只是一說身子痛便立刻讓蔣阮相待了方才那些激烈的畫面。“不痛了。”蔣阮快速的答道,剛說完話便覺得身下傳來一陣痠疼,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都瞧著蕭韶平日裡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床榻之上好似變了個人般,果真是練武出身,體力竟是好的出奇。她便是向來能忍,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偏生這廝還壞心眼,非要她叫出聲。這一世以來她還從沒覺得如此丟臉過,蕭韶果真是黑在肚裡。平日裡怎麼沒有看出來。
蕭韶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慢慢道:“好,我去熬藥。”熬藥這兩個字他說的端的是意味深長,彷彿含著極其雋永的意義,還神情一派淡然。
蔣阮噎了一下,想起方才那碗藥,成了湯藥敗也湯藥,本來是想著藉著湯藥的藥效做成今日之事,大抵也是沒什麼的。誰知道到後來藥效退去,竟也是如此失控。現在想想,也實在是令人汗顏。這王府裡的錦衣衛們向來耳力極佳,說不定還將他們屋裡的動靜聽在耳裡,一想到這些,蔣阮的神情就有些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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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對薄公堂
蕭韶果然很快打了水過來,好似在外頭還說了幾句話,想來若非錦衣衛就是連翹幾個,蔣阮有些赧然。蕭韶走到塌邊,就要彎腰抱她,蔣阮一怔,道:“你做什麼?”
“你不讓丫鬟來伺候,我抱你過去梳洗。”蕭韶好脾氣的答。
“不必了。”蔣阮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跳:“我自己洗便好了。”要這樣子再與蕭韶洗身子,她便是再故作鎮定怕也是不能平靜。哪知剛一動作,便覺得渾身痠痛無力,登時便停了下來。
蕭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忽而微微笑道:“我不會做什麼的。”
蔣阮想著此刻怕是自己確實也實在是很難清洗了,再拒絕反倒顯得矯情。便點了點頭,蕭韶彎腰抱著她往屏風後的木桶走去。兩人方折騰過一番,蔣阮已經很是疲憊了,蕭韶看著卻十分神清氣爽,抱起她來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