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目色譏誚,笑:“寒毒受得了?”
我拂悅,不語。
他卻繼續問,彷彿關心得很:“那瘴毒呢?”
“主父先生——”無顏皺眉,聲音涼涼的,也自不滿。
伯繚望了無顏一眼,身子一軟靠向椅背,目光倏地陰涼冰寒下來。我側眸瞧去,只見那眼睛暗得彷彿是沒有盡頭的夜,搖曳的燭火紅焰倒映在那深沉無底的眸間,一道一道,嘶嘶舞動,好似毒蛇靈活張揚的芯子,帶著嗜血噬骨的殘毒陰狠,肆意灼灼。
我禁不住一個寒噤,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不敢再凝望此人一眼。
這個人,太危險,太可怕了。莫說報仇,此刻我若是試圖靠近他一步,即便夏惠和無顏在此,他怕也會讓我有立即死於非命而不眨眼的膽量和兇狠。
無顏轉身,看著在一旁書架上找尋帛書的夏惠,問道:“惠公,東方先生可曾尋到解那瘴毒的法子?”
夏惠沉吟,捧著幾卷帛書走近書案,而後竟微微嘆了口氣,望著我,語氣平靜冰涼:“南梁瘴毒並非什麼厲害的毒,只是解毒必須的雪引草在數月前被人在西夏雪山上盡數毀去,連根拔起,一棵不留。待我們著人去找時,天下已再無雪引草。”
我聽得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