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隨她離開。
遲風另帶一把傘,見我就這般孤身行走任雨淋著,忙撐開傘塞到我手裡,望向我時神情關切:“夫人昏睡七日方才初醒,身子必然虛弱,怎能這般淋雨?”
我微微一笑,垂眸看她,問:“誰人叫你喊我夫人的?”
“主君說你是穆公子的夫人,你身患難治之症,公子帶你到藥居治病。難道遲風叫錯了?”遲風遲疑,眸光飄向我住的竹舍。
我心中既尷尬又覺哭笑不得,她這般一問,倒叫我無從答起。
我道:“別叫我夫人。我是你主君的徒兒,你叫我姐姐便可。”
“姐姐?”遲風打量著我,面色困惑。
我看著她抬眸瞧向我奇怪微閃的眸光,心神一動,這才記起自己是一頭白髮……我苦笑,伸指揉了揉眉,也不願再解釋,只輕輕道:“走吧,去藥廬。”
遲風低低一應,也不再多問,轉身帶路。
雨夜,山間安寂。
藥廬裡燈火明亮。
行至藥廬前,遲風止步:“主君只傳姐姐一人,藥廬是禁地,遲風先退了。”
我點頭,將手中的傘交還給她。
門扉半掩,普通至極的環境看不出被稱之為禁地的森嚴厲害在何處。我推門入內,隨手關上門扇的剎那正待喚一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