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我們班的文藝部長,這事由你決定啊。”
陳晉榮一副挺苦惱的樣子:“我這不是找人商量麼,我們九班是重點班,成績是領先了,但是每次有什麼活動,我們班都挺不爭氣的。”
“茲事體大啊,我還真沒什麼主意可以給你。”我說得挺直接的,看了眼悶悶不樂的邊疆,悠悠道,“反正已經有人說我沒什麼集體榮譽感。”
這時,邊疆抬眸看了我一眼,對晉榮說:“別問她,她也給不了你什麼主意,你不記得去年她出的主意,讓嚴寒上去高歌一曲?”
我笑了兩聲,湊過腦袋問邊疆:“江陵會彈琵琶啊,今年就要江陵上去露兩手,她剛整容回來,也好正好上臺秀秀,順便替韓國那美容院做做宣傳,說不定還能增加兩國情誼呢。”
“夏子薇,你能不能不提江陵啊,你跟她有仇啊。”邊疆猛地冒出這句話。
我怔了下:“是啊,我就是跟她有仇,你現在才知道啊。”
邊疆可能也覺得剛剛他的口氣有些火,彆扭地放低語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別解釋了。”說完,轉過身去,身後還傳來陳晉榮看好戲的聲音。
“今天到底怎麼了啊,個個都是陰陽怪氣的,小薇啊,五子棋還下不下啊,我格子都畫好了,浪費了可惜。”
我扭頭:“你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把兩大帥哥都得罪了,午間休息的時候我向前面的茉莉借她書看,茉莉給了我一本《美少女星夢》的少女雜誌,我百無聊賴地翻到最後幾頁看星座。
水瓶座這周星運居然只有兩顆心,還給我分析出來說我這周運勢不好主要差在犯太歲這塊,我看了眼坐在我身旁的嚴太歲,轉頭又看了眼後面的邊太歲,連忙問茉莉這本神奇的雜誌從哪來買來的。
茉莉一向很大方,把這本雜誌扔給了我:“別去買了,你這本我已經看了,送你了,浪費這個銀子幹什麼。”
我說:“謝謝,看完了還你。”
茉莉:“真不用了。”
我笑笑,不再和茉莉爭論下去,其實茉莉的大方也就在嚴寒面前表演表演,如果現在嚴寒不坐在我身旁,她估計對我說的話是:“這雜誌我放你這,別給我弄丟了弄髒了啊。”
因為今天是週六補課,少了節自讀課,放學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多小時,我收拾好東西的時候,一如既往在門口看見夏悠,她是過來要和嚴寒一起回家的。
“一起回去。”嚴寒收拾好東西對我說。
我:“不了,我還要和邊疆做值日呢,到時候跟邊疆一起回去就好。”我沒有撒謊,今天真的是我和邊疆值日。
嚴寒沒說什麼,拿著揹包越過我跟夏悠一起離開了。
我望著他們倆雙雙離開的身影,心裡追悔莫及,夏子薇啊夏子薇,你意氣用事什麼呢,嚴寒好不容易給你個臺階下,怎麼就那麼不識趣呢。
…
不過今天我也沒有跟邊疆一道回去,而是和江陵一起回去的。因為江陵的關係,一下課,邊疆就不逗留地走去了教室。江陵過來邊疆的位子時,他人已經沒了。
江陵表情有些受傷,我也有點受傷,因為我要一個人做值日了。
“今天謝謝你幫我說話了。”江陵說。
我“啊”了聲,後知後覺發現江陵是在對我說話。
“不用謝。”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
“你去做值日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等下跟你一塊回家。”
我覺得江陵今天簡直莫名其妙,越過她開始做值日。
值日表一直將我跟邊疆分配在一組,我申請過想和嚴寒一組,但是班長不同意,我很鬱悶,因為班長就是邊疆。
江陵坐在邊疆的位子,一邊幫他整理了整理課桌,一邊跟我說話:“夏子薇,你覺得邊疆喜歡我不?”
我心裡有無語凝噎的悲哀:“我不知道。”
江陵不死心:“你總知道一點吧?”
我將檫黑板的抹布收拾好,抬頭說:“我真不知道。”
江陵冷笑:“你不會感覺下?”
我氣惱:“你喜歡的男人,憑什麼要我替你感覺啊。”
江陵無語以對,低著看著邊疆的數學課本發呆。
江陵和夏悠也是從小玩大的,跟嚴寒跟夏悠的性質差不多,兩人同一個鋼琴老師,繪畫老師,琵琶老師……感情親得不得了,比閨蜜還閨蜜,親姐妹還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