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像是中邪似的抬頭叫了夏盛泉一聲爸。
夏盛泉停下腳步看向餐間,如果我沒有看錯,他眼裡是有波瀾的,不過我道行太淺,看不懂那絲波瀾是什麼。
“有事麼?”夏盛泉的聲音平穩卻有力,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是多年慣見風浪和在商場養成的說話習慣,跟他不怒自威的形象很和諧。
我猶豫了幾秒:“爸,我沒有零花錢了。”
夏盛泉深深得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說:“國慶班裡組織出遊,需要點錢。”我感覺自己心跳在加快,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夏盛泉:“需要多少?”
我把另一隻手放在餐桌下面,然後朝夏盛泉笑著說:“爸爸可以給我一千嗎?”
我的語氣如此輕快,相比我平時跟夏盛泉說話的語氣都要輕鬆,不過我很鄙視自己,因為剛剛我說話的樣子,有點在模仿夏悠。
“吃完東西去我書房,我拿給你。”
夏盛泉離去後,我手心已經冒出了細汗,心有餘悸地把剩下的半碗麵條吃完,我在自己房間聽了十幾分鍾聽力,才敲響了夏盛泉書房的門。
“爸。”
夏盛泉從放在沙發的外套上取出錢包,然後抽出一疊錢遞給我:“拿去花吧。”
我差點要感激涕零了:“謝謝爸。”
夏盛泉沒說什麼,我接過錢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猶豫下覺得自己早點離開才好。
“爸,如果沒事,我去做作業了。”
夏盛泉點點頭,然後揮手讓我出去。
我笑,笑得嘴角僵硬,然後逃似的走出了書房。
走出書房,我很巧地碰上過來找夏盛泉的夏悠。
“你過來找老爸啊?”夏悠笑意吟吟。
我點頭,越過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關門上鎖,立馬用座機給嚴寒打了個電話。
嚴寒答應幫我圓謊,不過他也有條件,說是我期中考試必須考進全班前十,我覺得嚴寒這個條件開得有點強人所難,但是在我感覺他立馬要拒絕我的樣子,連忙答應。
“嚴同學,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策馬奔騰地奔向全班前十。”
嚴寒笑笑,就在掛上電話時,他突然又加了句:“我陪你一起去你的養父養母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