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下頭髮,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夏悠抬眸望著我:“會不會很打擾。”
我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很打擾。”
夏悠抿抿唇,抱著枕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下這樣一句話:“小薇,爸爸讓我打掉孩子,可是我捨不得。”
我立在門口張張嘴,望著夏悠離去的背影,像是突然失去了語言功能,冷笑了幾聲,關門睡覺。
我不知道夏悠是什麼時候懷孕的,不知道夏悠是跟誰懷上了孩子,更不知道她怎麼就捨不得這個孩子了。但是可以從夏悠的話裡知道,她肚裡的孩子沒有打掉。
我理解不能,留著幹什麼?留著過年麼?
雖然這些是夏悠的事情,但是為了以上這幾個問題,我昨晚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眼角乾澀得厲害,但是我還是早起出了門奔向醫院。嚴媽媽雖然不喜歡我,但是我心裡卻把她當婆婆一樣對待,也渴望有天她能喜歡上我。
在去醫院之前,我先去水果市場買了嚴媽媽最愛吃的芒果,來到醫院,很湊巧,我居然在大門口看見了從裡面出來的邊疆。
邊疆攔下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提了提手中的水果:“看望人。”
邊疆輕笑:“那麼匆忙,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也笑了下,也好奇邊疆怎麼在醫院,便問:“你也過來看人?”
邊疆點點頭:“我過來看我侄女。”頓了下,加了句,“剛出生的侄女。”
我:“恭喜。”
邊疆只是笑,然後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我扭頭看了眼,視線被車裡一個穿軍裝的老年人晃了下,那老頭我在電視裡看到過,每當有什麼盛世宴會,他都會出席在第一排的位子上。
而我原本以為邊疆只是一般的高幹子弟,沒想到他倒高幹得出人意外。
嚴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小時候嚴寒帶我去他家做作業,老能聞到廚房裡煎著的中藥味道。
推門進去,嚴媽媽對我的到來並不意外,示意嚴寒招待我。
我把手中拿著的芒果放在一旁,和嚴寒對望一眼。
嚴寒對我無聲笑笑,然後問我有沒有吃早飯。
我摸摸肚子:“忘記了。”
嚴寒眉目染上些疲倦,不過眼神柔和,跟嚴媽媽打了聲招呼,穿上了外套,便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醫院外面有很多早餐店,在冬日的大街上冒出嫋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