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夏盛泉怎麼捨得留夏悠一個人在海外接受治療,直到第二天我知道嚴媽媽在夏盛泉回來後也飛去了美國。
夏盛泉去美國,我無話可說。
但是嚴媽媽呢,這算什麼回事,王媽回老家照顧因為坐月子的是她的兒媳婦,但是嚴媽媽呢,夏悠是她看著長大的,夏悠是很討歡心,夏悠確實是她念想了很久的未來兒媳婦,但是這件事,讓我徹底無語了。
這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就像一隻脫了韁的野馬,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去牽嚴寒的手,也不知道當初我對嚴寒那些信誓旦旦的相信,會不會變成甩在自己臉上的一巴掌。
所以第一次,我在嚴寒面前爆發:“真是好笑啊,嚴寒,你老實告訴我,夏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嚴寒搖頭。
我把書砸在他肩膀上:“我讓你去照顧夏悠,我讓你去照顧夏悠,不過恭喜你啊,不僅賺了個媳婦,還有多了一個胎死腹中的孩子……”
嚴寒皺眉,然後說:“對不起。”
我問:“你後悔不?”
嚴寒默了很久,還是說:“對不起。”
我冷笑:“你沒有對不起的地方,行了,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清楚嚴寒對夏悠的感情是處在哪種情感的邊緣線上,也不清楚他內心的道德線怎樣的高超,但是卻特別明白他話裡的這句“對不起”。
他是無怨無悔啊,既然這樣子,我又有什麼好指點他的。
我抬頭看他,冷抽了好幾下,才平定情緒:“嚴寒,夏悠柔弱,我知道你不想讓夏悠受傷害,但是,我夏子薇就一隻金剛嗎?”
嚴寒看向我,神情恢復到靜若止水,但是我真沒想到一個如此溫潤的少年,居然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他說:“小薇,你別忘了夏悠是怎麼出事的?”
我愣了很久,久到能把夏悠出事的過程一幕幕都回憶一遍,是啊,我還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把夏悠的孩子弄沒了,賠給她一個男人算什麼,我真他媽沒良心啊,我就應該在她出事後,第一時間把嚴寒牽到她手頭上啊。
我把雙手□袋裡,指尖死命地挖手心裡扣肉,好像掌心傳來的絲絲疼意就可以剋制住我胸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我立在距離嚴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