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清規戒律所束縛。
因此,雨果認為他有權利放縱自己,因為他是天才人物,他可以不顧妻子的痛苦而肆意和情婦朱麗葉恣情作樂,他可以同時周旋在三個女人之間而一點兒不感到羞愧,併為自己有這本領沾沾自喜。他可以誘惑一個又一個女人與他同床共枕。他可以在女人們同時愛他時不動聲色地觀望她們的瘋狂爭鬥,他可以為了自己的享樂殘酷地犧牲為他作出重大貢獻的朱麗葉,他可以在做了祖父後絲毫不顧長輩的尊嚴而與眾多女人一起尋歡作樂以滿足他不同的胃口的需要,他可以在女兒瀕臨死亡之際遠離家人而和情婦在一起,他可以在自己身邊有眾多被他征服的佳麗環繞之際毫不猶豫地從兒子手中奪去兒子唯一的情婦,他可以發誓之後不遵守自己許下的諾言。不過,當雨果做這些悖於常理、違反公眾道德的事情時內心總還有點顧忌,還有少許歉意,在他與美女勃朗歇的私情被朱麗葉發現,勃朗歇被趕走時,雨果還想到要幫一幫她,前提當然是不能損害他自己的幸福。
與雨果相比,畢加索的人情味兒要少許多。無論是他的母親,還是他的兒子及曾經與他在一起生活過的女人,對此都深有體會,畢加索曾一點也不掩飾地宣稱:“我不施與,我只獲取。”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他可以無休止地向別人索要,別人卻不可能從他那兒獲得任何東西。知子莫如母,當奧莉嘉準備與畢加索結婚,到西班牙巴塞羅那去拜望他母親時,畢加索的母親曾勸說過奧莉嘉:
“可憐的姑娘,看來你並不知道你在把自己引導到什麼樣的道路上去。假如我是你的朋友,我就會勸你無論如何別和他結婚。我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能和我兒子一塊兒幸福生活。他只顧自己,不顧別人。”
奧莉嘉沒有聽從畢加索母親的忠告,毅然和他結了婚,但最終結果還是她忍受不了畢加索的自我中心式的放蕩生活,只好離異。
兒子保羅對畢加索的所作所為一向看不慣。有一次,他實在按捺不住,便責問畢加索說:“只有你才配過快活的日子,你希望別人都遭不幸,是不是這樣?”
畢加索坦然稱道:“那還用說,畫家是不該受苦的。至少不能受那般苦。我受苦是由於人們的存在,而不是他們的隱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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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無限放大的自我(5)
畢加索生活中曾有不少女人為他奉獻真情,滿足他肉體的慾望,受盡他激情的蹂躪、戲弄和侮辱,但他卻從來不把她們放在心上,他覺得這理所當然,不僅如此,他還說自己與卓別林——傑出喜劇表演大師慣於誘騙少女的老手有相同之處:“他像我一樣,是個在女人手裡吃盡苦頭的人。”他從來沒去想女人在他們手中又吃了多少苦頭。
畢加索只喜歡自己,不喜歡別人,老朋友也不例外。他曾告訴吉洛說:“凡是老朋友我都不喜歡,他們老是因一些他們不贊成的東西對你橫加指責,根本不寬容人。”不僅如此,他還特別喜歡捉弄人,並從中獲取無限樂趣。
吉洛愛上畢加索後曾與他一起度過一段短暫的美好時光,但畢加索很快就把這種感覺破壞了。他要求吉洛和他一起去南方度假,但卻要吉洛住在他以前的情人多拉·瑪爾的家裡,他的理由是:屋子是他送給多拉·瑪爾的,她沒有理由說他不能住在那裡。吉洛不想住在那兒,但拗不過畢加索,只好聽他的,但吉洛住在多拉·瑪爾家裡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正是他要達到的效果之一,畢加索覺得有滋有味,不僅如此,畢加索還在多拉·瑪爾的家裡給吉洛念他的另一位情人瑪麗·泰雷絲寫的情書。吉洛覺得渾身不舒服,強壓怒火,不讓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畢加索卻高興極了,他喜歡從對別人的折磨中找樂兒。
對吉洛這樣,對多拉·瑪爾也是這樣。多拉·瑪爾是個很有頭腦的人,曾與不少文化名流有過接觸,畢加索愛過她。後來,當她發現畢加索的新歡是吉洛時,她曾當著畢加索的面對吉洛說:“你只是他床上的伴兒,卻不可能是他餐桌上的伴兒。”為了打擊多拉·瑪爾,畢加索第二天就正式邀請吉洛赴宴,同時邀請一幫文藝界的名人作陪,以證明吉洛也是他餐桌上的伴兒。
吉洛對畢加索的深刻理解來源於她與他的共同生活,畢加索常喜歡對她說這樣的話,“一隻長毛狗和另一隻長毛狗之間,決不會非常相似的,女人也是如此”;“對我來說,只有兩種女人——天上的女神和門前的蹭腳墊”。吉洛告訴朋友說,每逢畢加索覺得她可能感到自己太像個女神時,他就千方百計地要把她變成蹭腳墊。畢加索反覆無常,善於變化,而又滿懷惡意。吉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