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探訊息的人認出確是女營的姐妹。
城裡回來的人報告說督府附近戒備極嚴,無法接近,在遠處偶爾能聽到女子的哀號傳出,還聽說有個女子被糟蹋了兩天後賣到遠處妓院去了。
奇怪的是,下午府衙裡曾連續出來幾批兵丁到附近的深潭取水,而且聽說都是劉總兵的親兵,非常不尋常。
蕭雪韻聽著各處報來的訊息陷入了沉思,忽然抬頭問:金老伯的侄子來了嗎?
守在一邊的柳雲楠搖搖頭說:
金員外親自去了,還沒有回來。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林雨瓊領來一個男兵,他是被派往南面打探訊息的。
滿頭大汗的男兵見蕭梅韻垂手道:
王妃娘娘,南面開了仗,就在我們原先駐紮的地區附近,都說是天王和幹王,附近的綠營都在往那邊趕吶!
蕭梅韻一個激凌,回頭對林雨瓊吩咐:傳大隊立刻啟程,星夜趕路,這次一定要趕上!
說完她自己也要起身,忽然她又坐下了。
這次在這裡得到的女營的訊息是最確實的一次,但姊姊和她最親近親隨卻訊息皆無;現在傳來的訊息只提到幼主和幹王,卻絲毫未提及女營,這很不尋常;金員外還不回來,這條最可靠的線索還是懸案,她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思索片刻,她拿定了主意,對柳雲楠道:傳我的令,命男兵劉營管率大隊前頭趕路,明天天明前在我們駐過的陸家莊會合。
我們有馬,在這裡再等上兩個時辰,待金員外回來得到確切訊息後再去趕他們。
安排已定,蕭梅韻和三十幾個親隨就留在金家大院裡整理行裝,等候訊息。
蕭雪韻原先的親隨、金員外的小妾凌念慈不顧六個月的身孕也出來陪著她們焦急地等待。
誰知又過去兩個時辰,已打了三更,還不見金員外的影子。
蕭梅韻焦急地看看漆黑的天空,叫過貼身親隨杜夢瑤對凌念慈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我把夢瑤留在這,有什麼訊息馬上報我。
說著帶著眾人拉馬準備啟程。
不料她們還沒走到門口,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接著一個輕裝女子撲進門來,手裡舉著一張白紙,噗通一聲撲倒在蕭雪韻的馬前,泣不成聲地叫道: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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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
帥…
話沒說完,已哭昏過去。
蕭雪韻一看,是剛剛出發打前站的侍衛丁雪婕,旁邊的人連忙跳下馬,扶住丁雪婕,將她手中的白紙呈給了蕭梅韻。
蕭梅韻接過紙,見是一張官府的告示,待定睛細看,頓時如五雷轟頂:幾行刺眼的大字在她眼前晃動:
擒獲長毛匪首蕭梅韻……
遊街三日……
凌遲處死……
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險些跌倒,眾人趕緊把她扶住。
大家把蕭雪韻扶回正房,她尚未落座,忽覺下腹一緊,一股熱流直衝下陰,她頭一暈,趕緊扶住身邊的杜夢瑤。
大家都發現了她的異樣,焦急地問:
王妃娘娘,你怎麼了?
蕭雪韻知道是經血下行,她本來月事在兩天以後,剛才受到突如其來的凶信的強烈刺激,提前行經了。
她扶著杜夢瑤的肩頭對跟進來的凌念慈輕聲道:我身上來了,快扶我進去。
杜、凌二人將蕭雪韻攙進內室,夢瑤服侍著蕭雪韻將染了經血的內褲換下,端來溫水幫她洗了下身,又拿出騎馬帶子替她戴上,幫她穿戴整齊後回到了正房。
蕭雪韻此時已定下神來,她掃視了一下屋裡眼圈紅紅的眾人,鎮定地連下三道命令。
她先派丁雪婕帶金府兩個家人去尋金員外,不管他侄子能否找到,要他無論如何先回府;接著她叫柳雲楠去給留在身邊的僅有的兩名男侍衛傳令,命他們到外面設法探聽明天遊街的詳情;最後她叫過林雨瓊吩咐道:飛馬去追大隊,追上後帶男、女兵各一百回來,讓劉營管帶其餘人馬繼續向南其接應幼天王。
林雨瓊答了一聲“是”卻仍單腿跪著未動,蕭雪韻正待發作,旁邊的杜夢瑤和凌念慈噗通一聲跪到在地哭道:王妃娘娘不行啊,南面訊息未準,這裡梅帥已是身陷虎|穴。
幹王他們就是真的在南面,也只須接應一下,人多無益;救梅帥必有一場血戰,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把握呀!
蕭雪韻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她久經戰陣,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但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