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如泣如訴,“靜華,我的靜華啊。你怎麼會和綰素一樣的冰雪聰明,將一切都看透?咱們只是女人罷了,只是無能為力的女人罷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像我這般認命,為什麼偏要自討苦吃……”
乾坤紅顏上卷 張良之計(12)
“王妃……孃親,孃親……”感受到頸項處一片溼潤的溫熱,再也難忍心上的苦澀。我閉上雙眼緊緊圈住陳王妃的肩膀,任由淚水打溼了她的纖弱脊背。
如果說孃親對曲延和的愛慕只是那隨興的一曲笛瑟和鳴之後的一廂情願,那麼也許我可以大膽猜想,孃親當年之所以捨身救護陳彥廣只是因為明知自己陷入一段無望之愛的自我解脫,也許她那身久治不愈的病情也是因為她並不願失卻了搬離西苑的故意為之。
可是,她的所有安排,她的所有心思,在面對我自以為是的強大,自以為是的有能力時,不得不全盤棄之……
入夜
別了無限唏噓的陳王妃,我於榻上翻來覆去,無以成眠。
就在我迷迷糊糊幾入夢鄉之際,忽然一陣嘈雜的響動由遠而近。睡夢中的我被驚了一個機靈,急忙翻身而起。
推開窗子,只見院中人頭攢動,燈光交錯,原本應當夜闌人靜的午夜竟然喧聲如潮。
想起白日的事情,我全然醒了過來。心知必是事成,於匆忙間只著了單衣便跑出房間。
穿過長廊,剛要走下臺階,便看到陳王妃只是簡單披了一件斗篷,彷彿耐不住午夜風寒一般柔弱地半靠在陳彥廣的身上。在他們的面前,幾名下人挑了燈籠靜靜立著。
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