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民阿天愣住了,在這麼多雙如花少女的妙目注視下,再對一個女人下手,好像太沒風度了些,眼角餘光觀著老闆的神情,並沒有硬闖的打算。只是他剛剛已經下過令了,這是要繼續執行,還是改變策略呢?
這一幕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女生們稍一定睛便看到姿容出色的易夢凡,可惜象牙塔裡最不缺的就是校花校草,也不稀奇花樣百出的追女橋段。
眾女生秒懂,嘩啦聲響起潮水般的倒彩聲,還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道:“帥哥,你這是要強搶良家少女嗎?”
“哈哈!太不浪漫了,好姑娘都給你嚇跑了!”
“我敢肯定你沒有看過《金粉世家》,回去學學再來吧。”
“喂,勸你啊,回去準備九千九成九十九隻玫瑰,或者蠟燭也行。在樓底下襬成心形,或者Iloveyou,估計可行。”
“哈哈……”成百個少女嘻嘻哈哈的笑說著,易夢凡眸光冷厲,怎奈相距甚遠,再冷的目光也被春日陽光給融化的無形。
兩個保鏢面色五彩繽紛,垂了頭不敢直視老闆,見證了那狠戾目光起不到威懾作用的時候,會不會被滅口啊?兩男內心很是糾結,太太啊,您可真是害慘了屬下啊。
王桂花揚起眉,笑的見牙不見眼,“還不快走,等著校警來抓嗎?”
“先生?”還是膽子大些的阿天試探性的開口。
易夢凡臉黑成鍋底,不過見慣各種追女男臉色的舍監大嬸才不管這些呢,虎軀挺的直直的,一寸不讓。還一副“有種放馬過來”的屌炸天表情,噎的易夢凡嘴角直抽抽,卻又不能真的硬闖。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對峙著,正是僵持不下時,校警隊終於趕到了。揮著警棍,就對上了阿民阿天。阿民阿天好想哭啊,這是打還是不打呢?就在這萬般糾結中,得不到指令的苦逼保鏢只得使出渾身解數躲閃。
王桂花胖胖的手指直直指向易夢凡,“年輕人,大嬸勸你一句,要追姑娘還得采取迂迴戰術,保重吧!”
兩個保鏢縱是功夫好,奈不住人多又沒有章法的打鬥,苦不堪言,“先生,怎麼辦?”
易夢凡深深看一眼樓上,終於收起一臉的冷酷,“走。”
熱鬧終於看完了,女生們瞧著落慌而逃的三男,笑不可抑。
紀晶晶長舒一口氣,卻又覺得心口堵的慌,看到床頭一把胡琴,取下試了試音,拉奏起一曲《二泉映月》,她二胡學的不好,也就這一首拉的最為熟練。
《二泉映月》是阿丙為悼念亡妻所作,曲調哀婉纏綿,訴不盡相思眷戀之意。不知不覺間淚水便爬滿臉龐。
一牆之隔,宿舍後的小樹林裡,餘暉穿過層層枝葉灑在一身黑衣的挺拔男子身上。他靜靜的聆聽著,直到樂聲止,方轉身離去。
阿民阿天戰戰兢兢的跟在易夢凡身後,小心翼翼的偷眼觀察著老闆臉色。終於老闆迴轉身來,冷冷的聲音響起,“發生了什麼事?”
阿天:“下午紀萌萌來找太太,在她走了沒多走,太太也跑了出去,在路上遇到了司馬焰,再之後就對我們說……”
“說什麼?”
阿天看一眼易夢凡黑沉的臉色,鉚足了勇氣,“太太說她會向法院申請離婚。”
易夢凡的眸子倏地眯起,阿天緊接著說:“不過阿民已經說了,太太不符合申請離婚的條件。所以,所以她決定兩年後再申請。”
易夢凡冷沉的臉色慢慢恢復成波瀾不興,思忖一會,“保護好她。”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向來寡言的阿民揪緊了眉毛,遙望著女生宿舍,“阿天,怎麼辦?”
阿天也一樣的苦惱,以前都是頭兒安排好了,他們執行就可以,但是這一次明顯的遠水解不了近渴。可惜啊,他們不是女的,根本進不去女生宿舍。
突然之間阿天眼中一亮,拉了阿民就跑。
半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然昏昏暗,海大設計院女生宿舍前走來兩個膀大腰圓高壯的婦女,瞧那魁梧的身材,和黝黑的面板,以及兩頰上健康的高原紅,短短的頭髮蓬蓬的像稻草一樣頂在頭上,最要命的是身上穿的衣服,跟紅高梁裡鞏俐穿的差不多的花外套,一個下面穿著牛仔褲旅遊鞋,一個穿著快撐爆了的皮褲皮單鞋,敞口的單鞋露出紅色的棉襪子。
呃~瞧的一眾時尚品位指數頗高的設計院學生直眼疼。
兩婦女直奔舍監王桂花處,稍矮一點的婦女將手中的編織袋往地上一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