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神情。
濡溼的感覺透過廣袖延伸至他的手背。
紫胤的心神微微一動。
“師兄……”
好一會兒後,少女的嗓音悶悶地想起,還帶著一絲哭泣過後的哽咽。
不知為何,此刻不甚動聽悅耳的嗓音,卻讓紫胤覺得有種說不清的嬌憨憐愛與心疼。
“師兄,我一定會變強的,一定會救屠蘇的,一定!”
少女終於抬起了頭,經由淚水洗濯的黑瞳褶褶生光,閃耀著堅不可摧的執著意念。
“手中有劍,方可保護珍惜之人。”
不期然間,紫胤的腦海中回想起百里屠蘇的拜師初衷。
………我是傷勢痊癒面壁結束的分割線…
那天之後,長憶和紫胤再沒談及煞氣這個話題,彷彿它根本沒有為生活帶來任何煩惱。
而對於此次事件的處理……
陵越心胸開闊處事精幹練達,不僅對敗於屠蘇劍下之事毫無芥蒂更對比劍一事不露絲毫口風,芙蕖受到自家掌門師尊的告誡守口如瓶……
是以除了僅有的幾個知情人,此事未曾在天墉掀起半點浪花。所有弟子都被告知是執劍長老帶著師妹和兩名弟子閉關指導劍術,時隔一月見到陵越和屠蘇“出關”倒是圍著陵越好生恭喜並羨慕了一番。
至於屠蘇,眾弟子表示面無表情的傢伙堅決無視之,尤以某個陵端胖子為甚——該胖子堅決表示嫉恨加鄙視之。
所以,在長憶的養傷日子裡,也就只有知情的芙蕖小姑娘熱心地來探望了。
當長琴左臂的傷口完全癒合,受創最為嚴重的雙手也開始收口結痂後,與她同時受難的陵越少年早已可以繼續動武練劍,在思過崖面壁一月的百里屠蘇也獲得了“開釋”回到劍塔數天了。
長憶有些鬱悶,或者說是鬱卒了。
因為自家弟弟在下了思過崖後,根本沒來探望過她。
這讓整天呆在屋裡養傷發黴的內芯遭受過腐女思想荼毒的少女,不禁開始懷疑自家純良弟弟該不會……該不會因為一場見血的比劍,因愧疚而生情愫,就此和他的大師兄迸發出了深深的‘基情’,從而把她這個姐姐給拋諸腦後了吧?
胡思亂想的少女森森憔悴了O__O”…
直到某天芙蕖來串門,無意間提及看到她的屠蘇師兄好幾次在長憶屋前出現,更委屈地說自面壁之後就一直對她退避三舍……
長憶思緒一轉,好言好語地安慰了芙蕖一番把小姑娘哄走後,低頭在心中琢磨一番後,忍不住想要長嘆一聲。
真是傻弟弟呵……
第二日,百里屠蘇按點悄悄來到長憶窗外探望,依著以往的觀察,她這個時候多半在午睡。
還未走到視窗,屋裡突然響起一聲杯盞跌落的破碎聲,緊接著是一聲壓抑得極低的忍痛聲。
“碰!”
心急火燎衝握緊長劍進來的屠蘇弟弟,看到的就是自家長憶姐姐笑眯眯地看著他,地上則是‘壯烈犧牲’茶杯道具一個。
“……”
百里屠蘇童鞋默默地與笑眯眯的姐姐大人對視了一會兒後,深吸口氣,默默地轉身默默地離去。
“……”
打算沉默是金撤退到底的屠蘇弟弟,最終在長憶姐姐熟練的‘揪耳神功’下敗退,被強制性拉了回來。
關上房門後好好觀察了屠蘇一會兒,少年神色間的憔悴和鬱郁之氣根本瞞不過長憶的雙眼。仔細算來他們倆整整一月未曾相見,自從兩人從烏蒙靈谷劫後餘生之後,還是第一次分別那麼長時間。
“為什麼不來看我?”
長憶熟門熟路地揪著未來執劍長老的耳朵,兇巴巴地問道。
“……”
武藝劍術早已高出長憶一大截的屠蘇任由少女毫不手軟地把自己的耳朵揪得通紅,卻將腦袋不配合地轉向另一邊,繼續秉承著沉默是金的原則默然不語。
只是今天的長憶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少女很是彪悍地用紈絝少爺調戲良家婦女標準手勢,用力扳過屠蘇的下巴讓他轉臉正對著她,粉色潤澤的嘴裡迸出一個字:
“說!”
“……”
彼此對峙了好一會兒,還是屠蘇先敗下陣來。
他幾乎是被長憶看著長大的,莫說年幼時機靈頑皮的時候他都未曾有一次勝過長憶,更不必提是如今不善言辭的他了。
“我……”
屠蘇用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