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鋒與團長眼神相接,滋啦啦的小火花中,他看見自己行進了二十九年半的人生路上,一扇新的大門緩緩開啟。
團長補充解釋:“是同呢,就懂,是直的呢,就覺得噁心。”
五哥搖頭:“不,我不覺得噁心。”
團長很驚訝:“真的?”
五哥很誠懇:“嗯,我只是想揍人……”
……
熊雲抵達麥當勞門口的時候原本想給接頭人打電話,可剛掏出電話,就透過玻璃門看見了釣魚島的吶喊。該麥當勞建在站廣場的拐角,因為位置比較彆扭,餐廳是個狹長型,所以除正面開了個雙開的玻璃正門外,兩端側面還各開了個只容一人進出的窄門。熊雲從車站出來,直直走過去就正好是窄門,這會兒便懶得再繞,直接拖著自己的行李往裡擠。
方箏跟馬健鋒正聊得“其樂融融”,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可疑物品和地板摩擦的嘈雜聲。循聲望去,一青年正埋頭辛苦地和窄門抗爭,企圖一口氣將自己的蛇皮袋子、行李箱、膝上型電腦拖進門,其實他已經成功了,如果不是背後的超大雙肩包卡在了門框上。
方箏眼前一亮:“我去,小帥哥~~”
馬健鋒眼前一黑:“臥槽,他逃荒啊!”
直與彎,差別立現。
圍觀片刻後,逃荒小帥哥依然沒成功,馬健鋒忽然嘀咕:“你覺不覺得他那身衣服很熟悉?”
“我覺得你隔著這麼多障礙物還能看到他衣服很神奇。”說是這麼說,團長還是把視線從對方的臉挪到了身體上。
三秒後……
“鑽石!”
“小熊!”
不約而同出聲的倆人又不約而同地竄出去,於是滿餐廳群眾就看著一胖一壯倆哥們兒像黃鼠狼撲雞似的衝到門口,把他們口中的鑽石小熊連同逃難行李活活拽了進來。
撲雞者毫無自覺,被撲者卻敏銳接收到了群眾關懷的側目,頗覺頭皮發麻:“要不,咱出去聊?”
方箏和馬健鋒看了眼地上剛辛苦弄進來的行李,又看了眼鑽石熊,再次心有靈犀異口同聲:“你、確、定?”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些異樣又熟悉的聲音,熊雲側耳傾聽,那是技能在吟唱……
“不!這裡就是聊天聖地!”
祝福者和奶媽滿意點點頭,收起大招,一左一右架著小夥伴朝熟悉的小方桌走去。
98
98、可疑團長 。。。
“馬健鋒。”
“熊雲。”
“方箏。”
“雖然咱沒一個頭磕地上;但也算上了同條船;今後多多照應。”
“那自然不必說。”
“這兒童套餐送的玩具你們誰要?”
“……”
古有桃園三雄金蘭結義;今有M記三俠共襄盛舉。
合夥做生意算得上大事;方案細節什麼的都是其次,首要的是小夥伴們之間是否相合。這種相合不是一定非互相瞭解祖宗八輩;又或者長年累月相識相交摸透了對方的脾氣並與之磨合,而是一種微妙的氣場;很多時候你跟這個人能不能合得來,聊上兩句,便知分曉。所以才有個詞叫一見如故。
當然方箏和兩個小夥伴上輩子並沒有把全部時間用來互相回頭;所以也不能違心地說與對方產生了情不自禁惺惺相惜的複雜情感,但三個人都和遊戲裡沒有本質的區別,這就為三次元的融合鋪了一條康莊大道。
待熊雲酒足飯飽,合夥軍團也基本從客套寒暄變成了勾肩搭背,三個人才離開麥當勞,打車回家。
剛走進樓道,呼嘯多時的風終於帶來了傾盆大雨。一時間整個世界彷彿進入深夜,本就昏暗的筒子樓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五哥豪氣干雲地一跺腳:“嚯!”
除了飛揚的塵土,沒出現半點光亮。
方箏嘆口氣,爪子摸黑攀上對方肩膀,輕拍兩下:“你難道以為這樓道里會有聲控燈?”
五哥欲哭無淚:“這個要求……很奢侈麼?”
黑暗中傳來鑽石幽幽的接茬兒:“不奢侈,只是很天真。”
俗話說的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反之,如果原本就帶著失望來的,並且在樓道之行中這失望變成了絕望,那麼當那扇彷彿藍鬍子家最後一道門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卻是窗明几淨鳥語花香,小夥伴們被驚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是連夜搬的家麼……”鑽石站在門口,拎著自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