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不是豬!
可她很聽話,真的開始繼續吃。為了不引人注目,她還變換了好幾個地方,免得別人老看她站在那兒。
吃吧吃吧,吃了很久也沒見習遠回來。都快一個小時了,習遠怎麼回事啊?
彭思捷從食盤裡抬起頭,決定四處看看。
東瞅西瞧,看見了陸成,卻沒看見習遠,他跑哪裡去了?就算中途離開也得帶著她啊。
晃來晃去,彭思捷看見一個年級偏大的男士,她見過習遠跟他打招呼。
“那個,我想問一下,您看見習遠了嗎?”
耀眼的水晶燈下,那位男士轉過頭,斑白的雙鬢顯出慈祥的善意,可在看見彭思捷的一瞬間他的瞳孔驀地放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婉華。”他念出兩個字。
怎,怎麼了?彭思捷遲疑地轉過頭,身後沒人啊,不會是見鬼了吧?溫暖的宴會廳,無端地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算了,她還是去找陸成問。
飛快地閃人,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陸成,倒是聽見唐正旬的聲音,他應該知道習遠在哪。
“沒有唐家你什麼都不是!”
“你們唐家在我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我現在的一切與唐家無關。”
是習遠。
彭思捷剛準備踏出去的腳步忽得收回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覺得現在不是自己出現的時候。
“無關?”唐正旬冷笑,“你住的房子,開的車子,辦的工作室,哪一樣不是唐家給你的?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真是諷刺,唐家給過他什麼恩?是永遠見不得人的私生子的頭銜,還是當年母親那冰涼的死不瞑目的屍體?
他要了房子,拿了股份,那是唐家欠他的、他應得的。他承認,他借用過唐家的力量,但唐正旬憑什麼用這些骯髒的補償去堂而皇之地抹滅他這麼多年的努力
“唐正旬,那你就睜大眼睛看清楚,沒有你唐家我習遠能幹什麼!”
習遠轉身,過了一個轉角,撞見還沒來得及逃跑的彭思捷。
“我,我……我看你不在,就,就到處找你。”彭思捷囁嚅著說完,比被抓住的小偷還要心虛。
習遠沒有生氣,他拉過她的手,說:“我們走。”
坐在車裡,彭思捷幾次想問都無從說起。習遠為什麼會跟唐正旬吵架?導火索是什麼?
回到家,彭思捷換下旗袍,去廚房煮番茄雞蛋麵。本來她的肚子已經很餓了,可現在似乎什麼都吃不下。
習遠大概也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一夜未眠,彭思捷能聽見習遠翻來覆去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