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只有咱們少芳公子有這個能耐了。”
畫舫裡坐了一青一白兩位公子哥兒,樣貌上,都是那頂出色的人物兒。
那青衣公子束了發,正對著臺上唱曲兒的姑娘,正是那秦少芳,他將瓷杯把玩在手上,抿了一口酒道,“王兄可是說我滿身子銅臭味了?”
“誰人不知你秦少芳雅名遍臨安,教我們這俗人情何堪哉?”
那白衣公子王行之,佯作嘆息地晃了腦袋,隨即又倚在雕花兒椅上,衝那臺上的憐惜姑娘打了個響哨兒,一副紈絝模樣。
秦少芳笑著不多言語,品了口酒道,“這清汾酒果然爽利,快哉、快哉。”
“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兒,我瞧這憐惜姑娘對你情意深重,不妨考慮收了房,以後小弟到你府上便能聽曲兒,還能省下不少銀子了。”王行之斂了袖子,斟了酒道。
那、話兒端的是認真,可教人看著,卻總是沒個正經兒的,修長的手指在桌面兒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了。
“王大公子心疼銀子,明兒日頭可就打西邊出來了。”秦少芳指了外頭,憐惜方唱完一曲兒,纖腰嫋嫋地坐到了他身旁。
“佳人在此,可用我回避一番了?”王行之使了個眼色。
“王公子休要打趣奴家。”那憐惜垂眸一笑,更添嬌羞姿態。
秦少芳就著憐惜手中的酒杯,吃了一口,憐惜就再斟了兩杯,又遞給了王公子。
溫香軟玉在懷,美酒皓月,怎生能不教人沉醉了去?
可秦少芳瞧了憐惜手中的帕子,忽然想起那個小丫頭來,遂開口問,“去年你在繡莊買的帕子,可還留著?”
王行之吃了酒,道,“我幾時買過那些個事物?”
“就是那不願賣給你的小娘子了。”秦少芳提醒著。
王行之頗是不滿,俊眉向上一揚,口裡頭說著,“臨安城竟有小娘子敢不賣給小爺帕子?真真是奇了。”
憐惜被他逗笑了,抿嘴兒道,“那是自然,莫說是帕子,就是更貴重的,也要看王公子願不願要得了。”
“瞧瞧,還是憐惜姑娘明白事理兒。”王行之將手一拍,飲盡了酒。
“你若是仍裝糊塗,那下面兒的奇事,我便不說了。”秦少芳轉頭對憐惜道,“再唱一曲兒鳳求凰來。”
王行之最是個愛熱鬧的主兒,一聽有奇事,便來了興致,“曲兒自是要聽,奇事也少不得,少不得了!”
☆、輕荷包,巧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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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已經登了臺,唱上了曲兒,舫外皎月如盤,秦少芳將窗簾子掀了起來。
“可還記得那小娘子?”
“大約記得了。”王行之心下想著,當日不過是見她怪可憐的,端的就當施了善事,如今聽秦少芳忽然提起,一時竟是想不起那小娘子的模樣了。
秦少芳兀自笑了,也不接話,就喝起酒來了。
“怎地又起了頭,卻不說了,存了心要急煞我也。”王行之牢騷了幾句兒,卻並沒多大興趣。
“等你甚麼時候再去瞧你大姐,可就知道了。”
王公子風流成性,在臨安城中尋芳無數,人稱風流王郎,從那粉頭花魁,到那侯門閨秀,盡是有些個交情的。
那小娘子自然不會入得他眼,當日打趣兒,不過是隨性而來,那些帕子他拿了回去,就賞給了府內丫鬟們,未曾上心了。
畫舫靠了岸,那憐惜又邀了幾位旦角兒,一同賞月飲酒,少不得胡天胡地一番。
王行之抱得美人兒,便留秦少芳與憐惜獨自一處兒,徑自尋歡去了。
旖旎情致,自不必提。
卻說如蔓到底是小女兒心性兒,那日應了秦少芳,遂當個事頭放在心上,一得了空,便將心思撲在上頭了。
自那家宴後,秦老爺那方也沒了動靜兒,剛入府時,李媽曾說起東廂、落景園的事情,也無人再提。
如蔓也並非沒有想過,能去那書舍見見先生,向繡娘學些手藝,也是好的。
可上頭無人安排,以她的身份,怎地好意思說得出口兒來?只得壓在心裡了。
到了月底兒,遂到了秦府內算月賬的時候了。
剛過了午飯時候,李媽就攜了丫頭到東廂來。
“李媽可好?”如蔓正在裡間兒歪著休息,聽翠兒通報了,便趕忙迎了出去。
李媽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