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溶月與祝融 作者:向前

讚美,這是禮貌……”

話說一半,溶月就覺出自己的前世意識又犯了忌。但話已出口,回是回不去了,只能繼續道:

“……以後隨意些,本宮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這次卻是說不下去,心裡的孤寂感又爬了上來,拉扯的她心生黯然。

回到正殿寢房,溶月就迫不及待進了淨房。

溶月方便時,從不許淨房有人。萬春先吩咐了半夏和半秋幾件事務,讓她們下去準備茶水糕點。才又親自侯在淨房門口。不久,就聽到溶月喚她。

片刻後,半秋端著茶點進來,正好見到皇后從淨房出來。忙把黑漆描金托盤放到几案上,上前行禮。

溶月卻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淺笑回應她,半秋心存疑惑,抬頭細瞧,只見皇后一張臉白的有些嚇人;半秋頓時惶恐緊張起來,幾步上前扶住溶月的手臂問:

“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嗎?”

還沒聽到溶月回應,就聽到身後萬春略是緊張聲音;“半秋,你去煮紅糖水,叫半春多拿幾個手爐來!”

說著已換過了她、扶了皇后躺下。

溶月在路上的時候,就感覺下腹隱隱墜漲。待到淨房,看見那大片血跡,才想起女人的月事。在這沒有女性用品的地方,她突然手足無措,只得叫了萬春來——結果,果然比更糟糕還要糟糕。

溶月想著那些東西,就覺得胸悶;閉了閉眼,咬了咬嘴唇;不想不想……回不去了,還的繼續呆下去;溶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那些煩惱她的事都隨之搖走。

萬春把幾個手爐放進錦被,無意觸到溶月的手、發現冰涼異常,不由驚的揚高了聲音:

“皇后娘娘,您的手怎麼這麼涼?您感覺怎樣?太醫本該巳時診脈的,今日衝突了。奴婢就使人傳話太醫院,讓王太醫未時再來。要不,奴婢現在就去請他來?”一句連著一句,聽得出來,是真的很擔憂。

溶月笑笑;“沒事,不用。”

這會兒,溶月心思又進了自我封閉地帶,能不說話、就不想多說一字。

萬春見她連話都少了,不由越發揪心起來。之前的傷寒還沒好利索……今天還受了累,吹了風……偏又來了月事,越想越不安起來。悄聲退出寢房,吩咐半春去了太醫院,又和半冬幾個搬了好幾個火盆進來,放到了寢房。

這廂,溶月的腹痛卻越發明顯起來,她也顧不上再想有的沒的,專心應對痛經。半盞茶後,怎奈紅糖水,也不見好轉。

直到那絞痛越來越急,盡惹得她呻吟起來。這下中宮上小都慌了起來,萬春讓半秋快去太醫院,讓劉太醫速速趕來——劉太醫擅長女科女症。

痛經這事,溶月前世聽過,卻從未領受過。在她的經驗裡,每月的月事期和非月事期,除了淌點血,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但司徒溶月卻有著嚴重的痛經,月事期,更是如臨大敵。因母親身故,父親畢竟不是母親,司徒溶月作為一個閨閣少女,也不便對父親言明。於是每到月事期,司徒溶月都是臥床忍耐。

但今世的溶月,前世雖然自己沒有痛經過,但聽過太多痛經的同事嘮叨,那些資訊組合起來,都說明痛經這事,可大可小;嚴重了,就是頑疾。

無論如何,每月都得忍受痛經,對溶月勢必要成煎熬。情況已糟到不能再糟,而今再加痛經,更是雪上加霜。一時,溶月只覺得眼前光芒黯淡、盡顯絕望,萬念俱灰跟腐敗的氣息一樣令人幽寂而悲哀。

王太醫和劉太醫躬身退下,各自開方、煎藥。

在磨人的疼痛面前,溶月也無暇去打量女科太醫。這裡沒有速效鎮痛藥物,她只得繼續忍耐。因為疼痛,這次喝藥時,溶月異常乾脆。揚起脖子、咕嚕咕嚕一口喝盡了一碗藥。溶月不喜蜜餞,就含了顆紅棗。

炭盆烘的房間、很快暖熱起來。溶月漸漸覺得不再那麼虛弱,手腳回了些力氣。對跪在床榻邊,給她不停搓腳的半秋說:

“去熬碗紅棗粥來!”

半秋領命退去,萬春和半春把涼了的手爐,新換了熱的。

溶月沒有胃口,但還是硬逼自己吃完了粥。曾有人說過,有病時,一定要多吃東西。這樣才有力氣來抗病——這些話,是什麼時候聽過的?溶月已經想不起來。只這一刻,她卻無比清晰的想起了這話。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溶月閉上眼,心底被徹寒的冰刃滑過,那種鈍痛、那種冰涼……就是這痛經也不能夠、比不上。

溶月神思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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