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痛感到是淡了力道。萬春拿著熱的錦帕,吸了溶月額上的薄汗。見她清麗的面龐,蒼白如雪;平日裡光波流轉的眼睛,此時卻沉寂一片,整個人幽遠而空寥。
看著看著,忽然就覺出了些傷感,暗自在心裡蹉嘆;雖貴為皇后,但皇上不喜。
皇上,皇上的心思誰又能猜得到呢?伺候了他那麼多年,從鄢西王府的那些姬妾,再到現在後宮裡的這些美人,雖沒有特別見他特別喜歡過誰,但寵的人也還是有的……前王妃、玉昭儀。
夜裡,疼痛漸緩。
但那墜痛引起的膀胱漲感,卻讓溶月不停的跑淨房。萬春和半春執意要侍候在榻前,溶月也懶得多作堅持,讓她們搬了軟榻進來、睡在榻上。
因為溶月實在無法信任月事帶、總要擔心要測漏問題。這麼折騰下來,一夜都沒能睡好。因這波折,只一夜,溶月已是憔悴不少。剛養出的些精力,這會又跌了回去。
次日溶月感覺明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夜裡想過的、種種的強身健體方案,不得不偃旗息鼓、暫時作罷。
溶月躺在床上,強撐著自己,吃了藥膳粥,喝了好幾杯紅棗茶。不停的心理建設;為了讓身體有些力量,她願意努力……無論是怨天尤人,還是自哀自憐,都不會改變這糟糕的處境。
唯有振作!
在這裡,今世她有的只有自己;不能再被動的聽之任之。好歹,主動的做些事。先不管能改變多少;好歹,先應付過這痛經,先讓這身體變得強壯些,再強壯些。
不能跑,起碼能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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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鄢祝融和幾個大臣商議完兵部事宜。
群臣退去,留金就稟告了皇帝,中宮新動:“皇上,劉太醫稟告,皇后娘娘需要仔細調養。否則……則會對生育有影響。”留金吞吞吐吐的轉稟。
鄢祝融翻摺子的手,不動。端肅的臉上,諱莫如深:“這症……到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