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頓,繼道;“皇后說的是,負氣走人,確實有失君子之度……朕,以後會注意!”
聽他竟言出歉意,溶月反到騎虎難下,頓時混亂。猶豫再三,她還是表語內疚;“臣妾也不對,不該對皇上不敬……”
鄢祝融失笑,豈止是不敬!
“好了,已成過去,不要再提。”
他步上拱橋;“以後別再說那些打殺的話……莫非在皇后心裡,朕就是那不識明理,寡情薄義的昏聵不成!你說那些,豈不是要寒了朕心?”
他的直言控訴,讓她無言以對的生窘。
溶月不禁語虛;“對不起!”
鄢祝融長吁口氣,慢道;“你這性子,朕還……”他欲言又止;“你那些話太過……朕以後會好好想想。”
溶月詫愕,他這是試著,要理解?
她心中五味雜陳,這出鬧騰,輕易就被他支離破碎,顯出虛弱的斷垣,讓溶月愧然覺得自悔不迭。
要怎麼跟他說,她的固執不是對他現實的責難,只是她自己內心的忠貞?
“鄢,祝融!”
溶月語含泣顫,他腳步一頓;她的眼淚在月光下逶迤,溼了她一張玉冷的臉。
鄢祝融心有感鈍;“這麼月靜風清的夜,都被你哭皺了。”
他貼了她在胸膛,啞嗓低語;“美人淚,煞心腸……”
溶月語凝,心有微蕩。
鄢祝融繼續走,抱著他低低的笑;“原來是真!”
第一次聽到這麼酸的甜話,溶月忍俊不住,撲哧而笑。
“誒!”
皇帝醇厚的聲音在溶月頭頂鋪下來;“一刻前氣大如牛,不想現在聽皇后這麼輕輕一笑,牛就跑的不見了影子。”
話入耳中,溶月臉上笑意越發難褪,漸暖的心中兜著他這促狹之語,一時有些詞窮。在快到偏殿的瓊廊,她突然板正說了句傻話;
“寬宏大量是種豁達。”
鄢祝融淡笑無語,自顧拐道上了通往正殿的迴廊。溶月微微思量,歇了困惑的掙扎。由著皇帝抱她路過俯首靜立的一排宮侍。
穿過寢室,走過一截沉木小道,溶月被他徑直帶到了浴室。聽說這是皇宮唯一引了溫泉水的地方,她之前從未來過。
溶月還來不及欣賞偌大輝煌的浴池,就被皇帝抱著踩了玉階,直接送到了水裡。
她詫然不解;“皇上?”
“要不泡泡,非的受寒不可。”鄢祝融說著徑自扯她衣帶。
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