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重任,改任大理寺少卿,少卿之上無正卿,柯三爺成了大理寺不是主官主官,掌刑獄案件,官階不降反升半級,從四品。
柯三爺方氏欣喜若狂,唯有瑤草如墜谷底,轉來轉去,竟然繞不開既定命運,原本已經改任同知,不想命運竟然藉由王氏早死將瑤草一家子拽回到既定軌道。
由於少卿之上無正卿,柯三爺一家子入住衙門後衙,御河邊上那座威武雄壯的官邸。瑤草試圖反對,卻被柯三爺方氏乃至雙胞胎兄弟一致勸服,瑤草都反對的卻蒼白,官衙花園敞亮,後園臨水,引河水而建蓮池水榭,跟眼前舊居不可同日而語。
不得已,瑤草不得不故地重遊,進駐當初被人掠走的後院繡樓。
寬敞大氣的房舍,精緻的亭臺樓閣,景緻宜人的園子,無不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柯家無需費心。所有人無不歡欣鼓舞,唯有瑤草心頭拔涼:難道自己註定難逃一死?
入住故居,瑤草亦喜亦憂,喜的是,母親有了弟弟不用死了,憂得是,自己到底能否掙脫民運掣肘,想著母親弟弟,瑤草心頭充滿希望勇氣,只覺得自己可以闖過十七歲這個關口,可是命運固執的把瑤草拘回到原路,又讓瑤草底氣不足,只覺得命運之繩好難掙脫。
這一年正月十五,柯家喬遷,賓客盈門。
酒酣客散,夜幕初上,瑤草帶著青果走走停停竟然達到了當日殞命後河邊。那河邊樹木,垂柳下那船尤在,只是當初作惡之人已經三去其二,之餘父親。
坐在船舷,瑤草不由喟嘆,自己命運猶如一個圓圈,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脫不開這個軌道。自己一方活了母親弟弟三人,仇家一方消失了王氏、簡曉燕、柯家福三人,倘若一命換一命呢。看來,自己命還要自己填!
瑤草正在傷神,忽然有人恥笑:“嗨嗨,你是悍婦呀,竟然會落淚?可是受了誰人欺負,獨自傷懷?”
落淚?
瑤草不自覺默默眼角,可不是嘛,手上有黏糊之感,自己當真哭了,一命換一命,時至今日,自己大仇得報,有父有母有弟弟,和和美美一家子,自己求仁得仁,有什麼可哭得?忽然莞爾一笑:“堂堂楚探花竟然不知道熱淚盈眶,喜極而泣嗎?”隨即起身行禮:“見過楚大人,謝謝楚大人替家父周旋。”
楚景春忽而跨步上船,攤開四肢:“捲曲退杆子發麻,我也坐坐,鬆散鬆散。”
瑤草一笑:“上賓待遇您還埋怨,倒是喜歡坐門檻條凳呢?”
楚景春一笑,將大氅丟在一邊,攤開四肢不安分晃動,連帶船舷起伏晃動,看來喝得不少,酒氣迎風吹響瑤草,瑤草不由挪一挪身子:“大人別亂動,掉下去滋味可不好受。”
楚景春忽然呵呵一笑:“怕什麼?你不是會鳧水麼?難不成,你不想救我?”
瑤草驚愕萬分,霍然而起:“鳧水,您,您如何曉得……”
瑤草鳧水一半都在夜半,且只著貼身中衣,倘被外男瞧見,那就是失節,遇到古板親長,唯死一途。
卻說瑤草這一激動,連帶的船隻晃盪,差點翻船。
楚景春忙著將瑤草硬拽著坐下:“坐下坐下,我可不想陪你死。”忽而咧嘴一笑:“要問這事兒,且也怪不得我,前年秋下,我心情鬱結,找你父親喝酒,結果喝高了,夜半把臂遊園,暢意胸懷,月光下曾經見過一魚美人戲蓮池,粉紅衫子窈窕姿,肌膚如玉銀鈴笑,潛水魚躍,仿若水上精靈,碧波仙子。
瑤草頓時面紅耳赤,無地自容:“什麼時候?你,我父親也?”
楚景春忙搖手:“呵呵,倒沒,我當即把他唬弄走了……”
瑤草心下一安,原來一切都是這人臆想。
誰知楚景春打著酒嗝自行招認:“後來我反正睡不著,又怕登徒子夜半偷窺,所以就爬上後院河邊柳樹,嘿嘿嘿,你可要謝謝我喲,我每年都會偷空去替你瞭場子,免得宵小覬覦……”
“什麼?住口,不許再說;”竟然不止一次囉,瑤草氣氛而起:“你,你你,你飽讀聖賢,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楚景春拉下瑤草:“啊喲,坐下坐下,當心翻船!”忽悠笑道:“只看一次,後來都是背向瞭哨,信不信由你。”
“你混蛋!”
瑤草胸脯子劇烈起伏,氣得要哭,怪不得自己幾次三番議親不成,原來被這傢伙汙了德行,受了天遣。
楚景春難得端正面色:“你莫哭,我不是有意!”
說著遞過自己絹子,卻被瑤草一把撥開。
楚景春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