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又太打眼,因柔聲對楊秀雅言道:“祖母睡去了,不好攪擾,大嫂於大姐就去大兄房裡梳洗一番,臨睡再行沐浴更衣可好呢?”
楊秀雅有些羞見瑤草,把臉一紅:“偏勞妹妹。”
瑤草一笑:“無妨,我這就分派下去。”
一時晚宴擺起,男女各一桌,中間用大幅國色牡丹屏風隔開來,男人們推杯換盞,女席上卻是鴉雀不聞下了桌。
一時,瑤草母女親自服侍柯老夫人睡下方才退出。
瑤草不由心中惴惴,悄聲詢問母親:“祖母會打消念頭吧?”方氏眼神一凌,復又一笑:“應該會吧,有娘呢!”
瑤草送了母親回房,與雙胞胎弟弟玩耍一會,安撫的兩小子睡下方才回房。
一夜無話。
翌日早起,瑤草去母親房裡請安,預備母女一起去祖母房裡,熟料,方氏依然起身,瑤草問過蓮香方知,柯老夫人竟然病了,大燒大熱,咳嗽不止。
瑤草慌忙趕去竹院,各人正在守候,就連柯三爺也在一旁擰眉靜坐。
且說今日所請,正是李木蓮祖父李老太醫,一番切脈過後言道:“老夫人年歲已高,不該貪涼,這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雖然風寒不是大病,老夫人高壽,也要注意才是,老夫開一副解表散寒湯藥,以助驅散風寒,再輔以薑湯發汗即可,注意通風,切記夜裡不可再貪涼,如此三五日應該痊癒。”
候太醫去後,柯家有隨即發飆,一陣風拉了瑤玉下樓,拖到竹林中,用力摜之地上,怒道:“你說,祖母如何受了風寒?”
瑤玉一驚,隨即哭泣:“我怎麼知道,你摔疼我了,我要告訴祖母去。”
柯家有啐道:“呸,你不知道,昨夜晚,我睡前明明替你們關上門窗,今早因何見房間窗扇開啟,你敢說,不是你?”
卻說楊秀雅瑤草見柯家有臉色不對,忙著追隨下樓,卻聽了這一耳朵,頓時怒起,幾步趕上前去:“你竟然暗害祖母?”
瑤玉正在哭泣,驚見瑤草秀雅,又聽瑤草頓時慌張,口發毒誓:“舉頭三處有神明,我若有意,叫我,叫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瑤草一愣,這誓言太重了,自己前生咒過簡小燕,她果然斷子絕孫了,難道瑤玉真的冤枉?
這誓言忒毒,柯家有也愣了,呆愣半晌,訕訕言道:“如此最好,算我失禮!”
於無聲處動干戈
瑤草想試一試,倒是祖母自己願意生病還是瑤玉起了壞心,因笑道:“大姐這話太作興,死呀活的也忒慘烈毒辣了。三哥一項良善,不過憂心祖母,說話太沖了些,大堂姐應該諒解,有話好生說才是,又非命運攸關之事,這般口不擇言實在讓人不敢苟同。豈不讓人誤會三哥逼人太甚,陷三哥於不義?”
柯家有原本還有些許愧疚,聞聽此言,眼神頓時犀利起來,心頭暗叫好懸,這個丫頭,這是陷害自己啊,倘若叫祖母得知,或是傳人耳裡,自己將如何立足人前,為官做宰?
瑤玉心裡把瑤草恨得要死,無奈人在屋簷下,祖母在病中,自己想留下就不得好強逞能,柯家有面情軟,就是自己摔斷瑤枝腿,他也沒重言責備,還得好生安撫他,好替自己說話,且不能得罪了。一張俏臉急得灰白,忙著著表白:“我沒旁的意思,祖母待我如珍似寶,我粉身相報不及,卻被三哥誤會,一時情急而已,並非有意,三哥見諒才好。”
柯家有眼睛需眯,沉臉不語,顯然不信。
瑤玉巴巴看著楊秀雅,希望嫂子施予援手,替自己解圍。無奈楊秀雅見瑤玉吃癟,心頭只是快意,哪肯多口討瑤草嫌,遂搭著眼皮,只當沒看見,兀自低頭沉思。
瑤玉便抽泣起來:“我們乃是至親骨肉,你們因何不信我?”
瑤草忽而一笑:“叫我們信你也不難,說來我也很好奇,你果真冤枉,就再發一誓,你若有心暗害祖母,叫你缺胳膊斷腿,毀容貌醜似無鹽,只別喪命,你肯麼?”
瑤玉驚恐抬頭,一雙美目溢滿淚水,櫻桃小嘴生生扯成了黑窟窿,顫抖著手指向瑤草:“你你你,你忒惡毒了,你們都來欺負我,我要告訴祖母去。”說著爬起身子要走,柯家有伸腿一絆,瑤玉復又跌坐地上,柯家有隨即指上瑤玉鼻子:“你死呀活呀都敢說,毀容倒不敢了?分明心虛,我柯家怎會有你這樣女兒,真正家門不幸。”
瑤玉掩面大哭:“我沒有,我沒有,我要怎樣說,你們才肯相信呢?”
楊秀雅淡淡一笑:“有理不在聲高,我們都是你至親之人,還會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