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成,大妹何必激動,有話好好說。”
瑤草正要再踩她幾句,忽見柯三爺柯家為出門而來,忙著一笑:“好吧,我們權且信你,不過,你既然說願對祖母粉身以報,那麼祖母湯藥,就由你親自伺候,姐姐又會抄經唸佛,不如閒暇之時,就替祖母抄經祈福如何?倘若這也不肯,那就……。”說罷望著柯三爺柯大少,一幅要掀開來說的架勢。
瑤玉心知落到柯三爺或是柯大少手裡更討不得好,迅速答道:“只要你們不冤枉我,我作什麼都好。”
柯家有得了瑤草暗示,也道:“只要你仔細服侍祖母,我便信你,一切煙消雲散,倘若你再生事端,我定然要讓三叔查個明白,定你個忤逆之罪,把你驅逐出門。你可要記得,我柯家容不得殘害親人豬狗之輩。”
“這不勞哥哥吩咐,照應祖母是做孫女該當責任。”
瑤玉面上滿口答應,心裡大罵瑤草柯家有,這兩個缺德鬼,叫我整天服侍病人,還如何上閨學,沾上羅京娘這個名師給自己臉上貼金圖上進,還不如回柯家村來的逍遙呢!
要說瑤玉存心暗害柯老夫人,倒也不是。瑤玉是最不希望祖母出事之人。無他,只因王氏目前禁足,且手無餘財。瑤玉這人可是十分精明,她知道自己錦繡前程還要靠祖母做主,且柯老夫人所許六十四臺嫁妝還沒到手。
這次來祥符,柯老夫人是自信滿滿,要唆使柯三爺為瑤玉備辦一份好嫁妝。瑤玉比之柯老夫人更為志向高遠,她甚至想道,只要機會恰當,攀個高枝兒正相宜,氣死楊家老婆子,竟然敢嫌棄自己。
熟料到了祥符一照面,瑤玉敏銳察覺,如今三叔已經被商賈母女同化,與祖母背德,不及之前言聽計從,祖母已經無法任意拿捏三房。兼之她哥哥柯家為從中作梗,她想留下謀錢財前程,就必須劍走偏鋒。
回頭且說柯老夫人這會兒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心如針扎般銳疼,倒不是她病有好歹,而是她心中又悔又恨,愛恨交織。
你道為何?
原來,柯家有訴說窗戶之事頗有內情。先時,柯家有飯後陪伴祖母回房,因怕祖母受涼,一再交代瑤玉,樓房臨河,春夏交替時節,最難將息,夜裡一定要門窗緊閉,夜風帶著潮氣,很容易生病。
熟料,柯家有不說還好些,一言既出,柯老夫人瑤玉雙雙起了心。卻說柯老夫人白天已經被柯家為一番話,擠兌的再無招數了,可是她不甘心,為了她的寶貝瑤玉,也為了她的面子,更為了給方氏添堵,便想不大不小生場病,那時,看誰還敢囉嗦,瑤玉也就順理成章留下了。
因而乘著起夜,把窗戶開了半扇。又怕自己病得很了,傷筋動骨,遂把床上帳幔捂得嚴嚴實實。
熟料柯家有是聖賢書教出來的孝子,他自己夜讀臨睡前,又去祖母房外遊廊上巡視一番,竟然發現祖母房間窗戶開了,心裡只怪瑤玉不經心,親手關好了窗戶,方才安心睡去了。
誰知房內祖孫均未入睡,柯老夫人見窗戶緊閉,心裡焦急,想著等柯家有去後再去開啟,熟料,正在猶豫,瑤玉已經行動了,但見她呼喚幾聲祖母,見祖母不應,便悄悄起身,將窗戶開至祖母之前模樣。
柯老夫人心頭固然不悅,倒也覺得省事,反正自己也是這個意思,遂放心睡去。
不期翌日清晨醒來,竟至頭疼如裂,渾身火燙,柯老夫人頓覺不好。她只想得個頭疼腦熱,發個小病,不想竟然大燒大熱,渾身痠軟。驚訝之餘,柯老夫人發覺,床鋪帳幔竟然被高高勾起,溼潤河風直達床上。柯老夫人正在仔細回想,何氏勾起帳幔了。最讓柯老夫人痛心之事發生了,那瑤玉聞聽柯老夫人呻吟,竟然不是首先關心祖母病情如何,而是手忙腳亂將帳幔放下。
柯老夫人頓時明瞭,瑤玉定是有意勾起帳幔,怕的是自己病得輕了。精明的柯老夫人頓時心如死灰,不期然流下一行渾濁淚水……我這作了什麼孽呀。
柯家有拉扯瑤玉,柯老夫人一目瞭然,楊秀雅瑤草離開,柯老夫人盡收眼底,一時只覺得心如刀絞,這真是嬌兒遭反噬,棄兒反受益也!
柯老夫人恨不得立時將瑤玉責問一番,問問她的良心何在?可是事已至此,柯老夫人羞於言講,柯家倘若出了老不尊小忤逆,名聲也就臭到底了,也就玩完了。
柯老夫人言語不得,傾訴不得,只忍得心頭滴血。
且說柯老夫人這一病,瑤草知道,瑤玉肯定得再待一陣子,為防止瑤玉使壞,瑤草全面戒備起來。匆忙將穀雨訓練的八個小丫頭,以及石榴蓮子兩人,提前投入使用。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