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受罪就好。歡歡喜喜與清明穀雨商議,有心寫信跟外祖家再借收生婆與能幹月嫂來使。
穀雨當即就撲哧笑了。
瑤草微笑瞟眼穀雨:“怎的?很不該麼?”
穀雨擺手:“不是不是,收生婆還早呢,月嫂呢,我笑的姑娘捨近求遠了。”
瑤草聞言,指著清明穀雨大喜道:“難不成你們誰?”
清明穀雨同時點頭兒:“嗯,我們原是夫人許了小姐陪房,婚後老夫人就免了我們差事,專門跟著學習孕婦調理以及照顧嬰兒,兼之我們生產都是親手親為,對嬰兒習性甚至簡單病症都有一定經驗,小姐若不嫌棄,我與穀雨可以配合姑娘照顧夫人。”
瑤草喜之不及,沒有誰比清明穀雨更讓人安心了。
不過,瑤草倒底不安心,親手寫了一份信箋派人送至汴京外祖家,一為報喜,二為了解清明穀雨手段高低。
方家信箋沒到,人卻來了。方家老爺子老夫人,翰林三爺三夫人,方大爺方大奶奶。幾乎老中青齊齊而動。
特特是方大奶奶,剛得了兒子,跟方氏低頭細語,說不完的育兒經。三舅母高興之餘直泛酸:“誰說妹妹命不好啊,我們幾個都是二十歲上歇了懷了,不想你老樹開花節節攀升,二十四歲有生了雙胞胎已經破天荒了,不想而今又懷了,又有女兒貼心肝,唉,真叫人嫉妒死!”
瑤草知道三舅母眼下正不自在,三舅舅年前收到兩位漂亮姬妾,雖然只是通房,三舅母在事後賞了藥,做了處理,三舅舅也不大迷戀,且不怕有人會生了兒子抬姨娘。
可是有一點三舅母如噎在候,這兩個女子都是三舅頂頭上司所贈,退不得,賣不得,除非一日舅舅官做得比人大了,否則,這些兩人就得一直在眼前晃悠,氣不死人,膈應人。
再者,方三夫人也擔心,怕夫君總有一日吃慣了嘴,迷上了這口,畢竟眼下京都有那麼一幫子自詡風流之人,都以擁有名馬美妾為身份象徵。且方家也有先例,男子三十歲以上可以納通房小妾,畢竟三十歲以上女人在這個年代,已經被認為是老女人了。而方三夫人今年三十一了,自從生下五少爺方英勳,十幾年過去再沒開懷,大兒子方英功也快行冠禮娶媳婦了。
方氏以二十七八歲高齡再懷孕,方三夫人感慨在所難免。
瑤草最是有眼色,見三舅母情緒不高,忙著使人剝了金橘胭脂柚來與母親開胃,笑嘻嘻岔開話題:“孃親,您可要努力喲,外祖母把名貴藥材送了幾大箱子,蘋果青皮梨,金橘胭脂柚,也有好幾大簍子,又有新鮮雞蛋鵝蛋鴨蛋各一大簍子呢,簡直搬家似的,您可別辜負外祖母舅母達標嫂子。”
方氏這一段日子胃口一直不大好,時不時泛酸,方氏也沒在意,只當自己脾胃弱,嫩沒想到孩子上頭。
卻說方氏嘴裡正沒味兒,吃著這些鮮果甚是對味,也知道這幾宗東西在這個季節可是吃得銀錢響。因嗔怪道:“我又不是三歲孩子要哄呢,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都有侄兒媳婦侄孫子了,倒道教孩子們看著笑話。”
方大奶奶柳氏掩嘴一聲笑:“姑母快別這般客氣,祖父祖母對我們都是一般疼惜,去年這活兒,祖父祖母正餵我與他二嬸吃銀錢呢!”
方老太太笑道:“你們一百歲也是我的孩子,我愛寵著你們,不然我留著印前做什麼,又帶不進棺材去。”
瑤草忙著拉了外祖母撒嬌:“外祖母,草兒可不許,您要百歲千歲活下去。”
方大奶奶柳氏噗嗤一笑:“是呀祖母,您且得百歲千歲呢,表妹還沒吃您的銀渣滓呢!”
這話瑤草可知道意思,卻要是故作懵懂:“大表嫂就愛胡說,銀渣子焉能吃得?好叫人笑話!”回頭拉扯外祖母衣袖笑道:“外祖母愛吃什麼菜色,告我一聲,我吩咐人準備去。”
瑤草不過為了擺脫尷尬,方老夫人口味她可清白得很,混不用徵詢。方老夫人聞言到十分配合:“你這話倒提醒了我,別的倒罷了,前些日子你孝經那個棗泥山藥糕,你外祖十分誇獎幾句,我也喜歡得緊,若方便,今日做些來就是你孝順了。”
瑤草忙笑道:“外婆若說別的山珍海味,甥女兒辦不來,獨獨這個倒不難,甥女兒因為自己貪嘴,愛吃這個,十月間問靈兒要了好幾籃子放在庫房,不過一時半刻功夫就能做成了,您就等著誇我吧。”
瑤草笑著自去準備不提。方老夫人卻笑問方氏:“草兒說起這個靈兒,她的兄長是不是今年中了舉人那個趙哥兒?”
方氏笑道:“正是趙哥兒妹子趙靈兒,是個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