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有希望。
不過也奇怪,水瀟寒明明很正常,怎麼她哥哥就這麼奇怪呢?這基因突變也太神奇了。
水影洛一個人住在映月軒,離青木苑不遠,但是因為他天生異相,不願多與人打交道,所以常年不離住處,連母親的院子都很少去。
映月軒建在水上,此時明月當空,水上月影盪漾,光色迷離,倒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好地方。
水影洛一個人坐在映月軒外的水上回廊之上,黑髮玄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俊逸蒼白的臉在月光下彷彿透明得可以看清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畫面美則美矣,可怎麼看怎麼詭異。
尤其是那張蒼白的臉上還嵌著一雙白色的眼瞳,簡直就是厲鬼現身的現場演繹。
幽靜詭秘的畫面,從寧禹疆三人踏上回廊那一端的一刻起,就被徹底破壞了。
寧禹疆向來不知端莊沉靜為何物,加上廊下本來安置了水缸,雜沓的腳步聲在靜夜中引起一連串咚咚咚的響動,水影洛想假裝不知道有人來都不行。
聽他們說明來意後,水影洛出奇地合作,笑道:“既然四弟和小妹都這樣看得起為兄,為兄又豈可不鼎力相助?待為兄想一想……”
水影洛指尖在迴廊的欄杆上輕輕敲打,眼光投向水上漂浮的片片光影,似是陷入沉思。
寧禹疆看著他的側面,心中不得不讚嘆一聲,水叔叔的兒子果然個個都是出色的美男子,就算是這個白眼男,眼睛雖然怪,但是也依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過了片刻,水影洛似乎想到什麼,拋下一句“稍等”便起身回房而去。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兩個白色的紙人,笑著對寧禹疆道:“這個小法術,或許可以用上,但需要借你的一點血畫符。”
說著咬破自己的指尖,在其中一個紙人身上示範寫畫了一個半掌大的怪符,畫完後提起紙人迎風一揚,白光一閃而逝,眼前的水影洛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
兩個水影洛,一個神色木然,一個淺笑悠然。
“咦?這個是紙人變的?”寧禹疆大覺有趣,指著右手邊那個面無表情的水影洛道。
“小族長錯了,他才是紙人變的。”那個水影洛展顏一笑,整個人彷彿活了過來。
“哇!這個紙人會動嗎?好逼真呢!”寧禹疆圍著假水影洛轉了兩圈,驚歎不已。
“這個紙人不會動,與正常人一樣有呼吸脈搏,但表情不會變,也不會動,血符上帶了施法者的氣息,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人,一時間也難辨真假。”水影洛耐心解說道。
“那就是個不會動的模型羅?只要把它放在水叔叔能看到的地方,他就不知道我人已經離開了,對不對?”寧禹疆一點即明。
“這還不夠,萬一君父或夫人來跟你說話,又或者發現你一直不動,他們就知道不妥了。”水影洛笑著送上一桶冷水。
寧禹疆挑眉道:“你是還有什麼計劃?一次說完好不好?”
水影洛笑得胸有成竹:“小族長只要記住今晚回到靜風院,不要吃喝任何東西,更要小心薰香之類即可。記住這個血符,明早把紙人留在床上便好。”
現場幾個人都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過來。
“你說阿姨會為了保險起見,下藥把我迷倒藏起來?好讓魔主找不到我?”寧禹疆道。
“也許吧!在下能做的就這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否一切如小族長的心意,在下並無十分把握。”
寧禹疆默記一遍血符的畫法,然後起身對水影洛道謝告辭。
走到映月軒走廊的盡頭時,遠遠聽見水影洛的聲音道:”紙人怕水也怕火,一旦沾了這兩樣東西,就會失效,小族長切記切記。”
寧禹疆眨眨眼睛,笑著對水瀟寒道:“你果然是水族的異類,看你哥哥,就愛裝神秘,不像你,正常得很。”
水瀟寒哭笑不得,送上鬼臉一個,笑罵道:”哥哥幫了你,你還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哼!”
兩人嬉笑一陣,忽然發現身邊的水成壁一直十分安靜,於是推推他問:“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水成壁苦笑道:“也許是我多疑,我總覺得,三哥的表現很奇怪……”抬眼看了看水瀟寒,終究沒再說下去。
他想說的是,以水影洛向來誰都不太理會的性子,這次未免熱心得過份,他雖然與這位三哥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但是隱約感覺到,三哥對大哥一直隱約有著敵意和不滿,而寧禹疆則是眾人皆知的大哥的未婚妻……
往深處想想,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