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道:“你剛才說什麼!”
“啊?沒什麼。”馬文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常態,此刻見我一臉焦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大大方方地向我解釋,“我剛才是說,我們是好兄弟,抱一下只是表示親熱和感激,沒什麼的。你剛才勸慰了我這麼久,一片好心嘛。”
==我怎麼記得他不是這樣說的。但見對方一臉鄭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也就算了。不過剛才那樣不好,以後別這樣了,你知道我的聲名在外不太好,就算是兄弟情誼,被外人看到也會誤會的。”
“知道了。”馬文才應了一聲,聽起來不甚在意的樣子,我也不曉得那廝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想著終於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應該可以回去睡覺了吧。想到這裡,又不禁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瞥見馬文才不知什麼時候從袖子中把那塊方巾拿了出來,在那邊低頭瞅,又想到這塊方巾的來歷,不禁試探著問道:
“文才兄,你真的……很喜歡這塊方巾嗎?”
馬文才微微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怎麼,現在後悔了,想要拿回去?”
“額,不是……”我糾結地撓撓腦袋,“只是這塊巾帕……它不是我的,是徽之兄落在我這邊的啊。”
正文 32 陵墓
“你說這東西是王徽之的?”
馬文才一瞬間變了臉色,我不太明白他這急轉而下的態度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道:“是啊,是徽之兄放在我這裡的。”
“你敢收他的東西?”馬文才瞪起眼睛,抓著那巾帕在我面前使勁晃,“這玩意能值多少錢?啊?你自己不會出去買嗎!”
“不是收啊。”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是在飯舍吃飯的時候我臉上沾了東西,他給我方巾擦臉用的,後來我揣在衣服裡就忘記拿出來了,剛才才想起來的。那個文才兄,你要是不用,就給我拿回來,我洗乾淨回書院後也好還給人家。”
“我不想還。”馬文才扭頭,“這塊方巾,本公子喜歡的很。”他說著偏頭看我,眼裡竟然似乎有那麼點兒挑釁的樣子。
=。=難道他覺得我會為了一塊上面繡著朵小紅花的巾帕,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去選擇跟他吵架?
“哦,那你留著吧。”我胡亂揮揮手示意他隨便處理,自己打著哈欠往木屋處走。月亮都快飄到正中央了,我這個人的作息時間向來是很規律的,現在離我正常休息時間已經足足過了好幾個時辰,我困得不行,急著回去睡覺。那位大爺沒有跟過來,我也沒再理會他,只在上樓的時候,似乎隱約瞥見馬文才那廝正在拿那塊巾帕擦鞋。
翌日,陽光正好,春……啊不,夏光明媚,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因為昨天回來的晚了些,等我醒來的時候,屋內已經沒有人了。這幫傢伙,出去的時候也不叫我一聲。
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被子,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蓋上的。難道是大叔或者祝英臺?我撓撓頭,自動忽略這個問題,穿好衣裳走出房外,一眼便看到那三人正在不遠處亭榭前的小湖邊。園內桃花燦爛,水光粼粼,美不勝收。
“大叔,英臺。”我順著長廊大步走過去,向那兩人打招呼,並好奇地湊到他們旁邊問道:“咦,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茶販大叔和祝英臺正一人拿著一把剪子,在漁網中間剪窟窿。見到我如此問,大叔不禁笑道:“小兄弟,那你說說,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你在破壞財物!”我心疼地盯住了漁網中間被鉸出的破洞,“買一張漁網也要花不少錢呢,雖然這不是我的網,但大叔你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就不要隨意浪費東西了啊。你現在把它剪破,以後補起來多麻煩啊!”
大叔聽完我的話,咧嘴笑開了。祝英臺則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告訴我:“葉兄,你想錯了。大叔這是為了網開一面,不去把魚都撈光。”
“是啊小兄弟。你說咱們吃不了那麼多,捕來幹什麼呢?人哪,要懂得知足嘛。”大叔也說道。我覺得他們這種思維很奇怪,吃不了那麼多,可以拿去賣,或者曬魚乾啊。不過也許古人的思維比較奇特,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個時候,忽聽對面岸邊水花四濺,我抬頭一望,就看到馬文才正持著一柄魚叉,使勁地在湖中不停地叉魚。茶販大叔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朝著馬文才大喊道:
“馬大爺,你叉那麼多魚乾什麼?吃得了嗎!”
馬文才得意洋洋地抬起魚叉,故意低頭看了看同時叉在上面的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