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的時候。
某破舊的地下室內。
裴南銘翹著二郎腿坐在王工頭面前,臉埋在陰影中,強勢的威壓將整個地下室填滿。
王工頭瑟瑟顫抖。
“你要不要講實話?我耐心不是太好。”
“我,我說,我說!是那個女人指使我做的,她說要給我三百萬做酬勞!我有把柄在她手裡,實在,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三百萬!”裴南銘氣得眼角抽筋,他最愛的女人,和兒子就值三百萬?!
“哼,好,很好!三百萬是吧?”他起身,對身後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道,“交給你們了,務必讓我滿意!”
兩個男人應聲,裴南銘走出去,走不遠就聽見殺豬似的慘嚎!
“徐初嫣,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到了今天這地步,希兒的臉也保不住你!”
裴南銘回家了!
徐初嫣立刻從沙發上竄下來,哈巴狗一樣衝過去,往他懷裡撲。
裴南銘眯著眼,將牛皮紙袋裡的東西倒出來,淡然道,“這些東西,還真不錯,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喜歡寶馬香車裡的歡愛。”
徐初嫣顫抖,否認,“那,那不是我,不是我!”她尖聲叫著,眼神瘋狂。
“不是你,難不成是我?!”裴南銘踩著那些照片,坐到沙發上。
他身後跟的那兩個人立刻過來摁住徐初嫣,“簽字,不然,你就事業家庭一塊兒丟!”
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字幾乎刺瞎徐初嫣的眼!
“我不籤,我不籤!”
“不籤?可以,那就去坐牢,聽聽這個吧!”
他把錄音筆開啟,王工頭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每聽一個字,她就蒼白一分
“不想太難看,就規矩一點。機會我不是沒給過你,以前你乖乖簽字,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財產,現在,你不簽字,就坐牢,簽了字也什麼都得不到。我這個人呢,不屑對女人下手,秦芷染是個例外,因為她綁架阮希差點兒害死她,你呢,是不是想做第二個例外?”
“我不離婚,我不離婚!”徐初嫣爬到裴南銘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哪兒還有半分熒幕上的光彩照人。
她把棄婦姿態演繹成了典範!
“不想死就籤!”徐初嫣一哆嗦,事情已經無可改變!
距離和阮希的婚禮還有三天,三天而已!
裴南銘死死盯著已經黑下去的液晶屏忽然脫力似的倒在沙發裡。
這一晚,他在酒吧裡喝了個酩酊大醉,然後一直一直地笑。
就連調酒師都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
唐溫逸和蔣任為了他的婚禮忙得四腳朝天,好不容易籌備差不多了,想徵求下他的意見,結果一轉眼,卻連人都找不到。
最後,還是調酒師打電話找的唐溫逸。
要說這裡的調酒師怎麼知道唐溫逸的電話,那還得說阮希突然逃出國那段日子。
那時候,裴南銘幾乎整天整天的工作,閒下來的時候就泡在這家酒吧裡,那真是不醉不歸。
積年累日的喝酒,他喝得胃黏膜出血。住了一個月的醫院,出院之後才停止這種*的買醉行為。
接到調酒師電話的時候,唐溫逸差點兒跳起來。
要知道,自從出院之後,裴南銘再也沒來過這地方,這次居然又來了。兩個人直覺不好。飛快奔來,就見裴南銘趴在吧檯上,動也不動。
“他怎麼了?”
調酒師嘆了氣,“裴先生從來了就一個勁喝酒,而且,還邊喝邊笑。”
唐溫逸和蔣任對視一眼,看向裴南銘。
“總之先送回去吧,阮希也許會知道。”
阮希開門看見唐溫逸和蔣任架著裴南銘,而裴南銘一身酒氣,被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誒,你也不知道?”兩個人把裴南銘放沙發上,“還以為是你刺激他了。”唐溫逸說。
“我怎麼會刺激他?”
阮希莫名其妙。
唐溫逸摸鼻子,“總不會是高興地跑酒吧裡邊喝酒邊笑吧?”
蔣任拉了拉唐溫逸,“我們先告辭了,有什麼事情,等明早他醒了酒,你們再好好談。”唐溫逸會意,立刻跟蔣任走了。
可阮希第二天一早起來,根本就沒看見裴南銘的影子,他什麼時候起身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打電話到他辦公室,秘書說他正在開會。
她這才放心下來,可心裡多少決定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