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人說你強搶兄妻?”付靜晗忽然開口說道,季雲舒聽出了話中含的一抹擔憂。
付靜晗會擔心付景淵,真是神奇了!
“皇家昨日已經給出了說法。”付景淵回答,面無表情,對付靜晗所言絲毫不在意。
“那些言論一聽就是敷衍的,你覺得誰會信?你可知流言最是傷人?”付靜晗今天好像極為不對勁,對付景淵的名聲極為關心。
“晗兒,你話太多了。”低沉好聽的男聲響起,散漫、不屑。
季雲舒轉頭,終於看到了自己一直多次見面但是未見廬山真面目的人。
確實是面如冠玉,貌賽潘安,劍眉斜飛,挺鼻薄唇,卻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是對於見過付景淵真容的季雲舒來書,灑灑水啦。
只不過那張臉上的神情太過倨傲,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屑,給一張好好的臉大打折扣。
“呵……看傻了?覺得本世子比那個廢物好多了?後悔了?你死心吧,本世子之前不可能娶你,現在更不可能娶一個殘花敗柳。”看著季雲舒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有著極強虛榮心的某世子露出一抹極為諷刺的笑容,像是看著什麼垃圾一般看著季雲舒。
季雲舒真是覺得自己敗了,為什麼每次這人見到自己就非得這般呢?
見付景淵要說話,季雲舒握著他的手緊了緊,開口道:“世子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世子是夫君的兄長,雲舒還是要關心一下世子的,有時候,太醫還是要看的。”
“本世子康健得很,哪裡需要看太醫?”想要討好他?付景蕭更不屑了。
“自戀是病,得治。”季雲舒說著,一臉誠懇,小臉還極為擔憂地糾結著。
不等付景蕭發飆,季雲舒接著說道:“我和世子屢次三番交鋒,但是終究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每次聽你自我感覺那麼良好的話,我還以為你長了三隻眼和旁人不同,現在看來,不過爾爾,你是如何那麼高傲的?來來,傳授傳授給弟媳,我這夫君平時就是太謙遜了所以受人欺負,我得好好和世子學學,夫君以後也高傲點,肯定就沒人欺負了。”
不等付景蕭回話,季雲舒轉頭看著付景淵,一臉懊悔:“哎呀,夫君,你看世子那麼生氣,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啊,世子才貌雙全,豈是你可以學習的?不過要說才的話,祁門易公子的名聲可是一直在世子之上的,世子甘心這麼被壓著?還有啊,我見過三皇子、豐世子,也比世子好看呢,世子你要不要去他們面前找找存在感?這麼一直被壓著也不是回事兒……哎呀,我胡說什麼,世子怎麼能去他們面前找存在感呢?世子一直在賢王府有你給墊著底所以自我感覺良好慣了哪裡能出去和人較量?不然……”
“夠了!”聽著季雲舒越來越離譜的話,付景蕭的臉色全黑了,狠狠一拍旁邊的案几,厲聲喝道。
案几上的茶杯受不了嚴重的震動,咕嚕咕嚕滾了下去,“啪”的一聲碎裂。
季雲舒一雙水眸很是無辜地看著付景淵,又看著地上的茶杯,便聽到了身邊的人清越玉潤的聲音:“世子說夠了,就證明你的意見世子很是受用,世子以後會照著你說的做的。”
季雲舒很是乖巧地點點頭,轉身繼續說道:“世子呀,這就是你用的茶杯?我看的不錯的話是定窯白瓷吧?世子身份尊貴怎麼能用這個茶杯呢?我在夫君的院子裡見到的小廝用的都是汝窯青瓷啊,世子你怎麼能連下人的用度都比不上呢?”
轉過頭,十分氣憤地看著付景淵:“夫君,你那麼有錢,怎麼不救濟救濟世子呢?世子怎麼也是兄長怎麼能用這麼殘次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拿出去世子怎麼盛氣凌人呀?”
付景淵十分無奈地看著季雲舒:“夫人啊,世子不屑於夫君的東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賢王府裡的人對夫君一直都是不待見的啊。所以夫君掙了些小錢,都沒有渠道給他們意思意思啊。而且,夫君的錢,昨天大婚的時候都花光了,夫君現在真是身無分文了。”
聽著二人的一唱一和,前廳裡的四個人臉上都十分掛不住。
他們都以為付景淵是個不成器的,所以就一直沒有管教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有錢,尤其是昨天的曠世婚禮,他們都看到了,十里紅妝、百里錦繡、流水宴席,是他們想都不曾想的。
這付景淵,真不如他們想象中那麼百無一用?
被季雲舒這麼一席話說的臉色十分難看的付景蕭陰沉地瞪著面前的二人,他承認,要是昨天是他大婚的話,他絕對沒有那個本事給京城鋪上十里紅妝,也沒有那個財力在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