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鳳姐跟前的心腹,答道:“來向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大爺奶奶們道喜,今兒一早我們奶奶生了白白胖胖的哥兒。”
平兒頓時喜上眉梢,道:“快請進來,老爺太太大爺奶奶都在家呢。”
襲人聽完,只得坐車回去。
將在府裡的所見所聞告訴了王夫人後,王夫人臉色木然,並沒有生氣,只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罷,別忘記服侍寶玉吃些好的。”
襲人聽話地下去,又將迎春添子的訊息告訴寶玉。
寶玉聽了,自是十分喜悅,道:“二姐姐如今也算熬出頭了,當初都說她低嫁,如今可不是福氣?可見門當戶對什麼也不是好的。”
襲人忙道:“眼看著二奶奶要進門了,二爺別說這些孩子話。”
聽她說起自己的婚事,又想起寶釵往日的言語,竟字字句句都是世俗經濟,寶玉不覺十分頭痛,立時翻身和衣躺下,只當沒有聽見。
襲人嘆了一口氣,去和麝月合計做衣裳。
卻說柳湘蓮回去後,實不信薛蟠寶玉二人之言,便託姑母打聽寶琴為人,若好,便請姑母替自己求聘。
柳湘蓮雖是世家子弟,卻早已落魄,姑母和他來往也不是十分親密,幾年前他一貧如洗,只以串戲為生,為世人所不齒,即使如今升了六品,但是他手裡又是個散漫的,家業也沒攢下幾個,一般小官小吏的人家都未必願意將女兒許給他。
寶琴雖說只是裡尋常商賈之女,但是對於柳湘蓮而言,已是極相配的人家了。
柳氏深知其理,因此聽了柳湘蓮所求,便先去打探梅家當年退婚一事,又詳細打探了薛蝌的為人,和未婚妻邢岫煙的品性,向柳湘蓮道:“薛大傻子家還罷了,他這個堂弟倒好,守得住家業,模樣品性都是少見的,說的媳婦也耐得住貧寒,家貧租住寺廟十年也沒見有什麼憤世嫉俗的性子,這樣的人家很好。薛姑娘我已打探得十分清楚,當初並沒有住在大觀園裡,而是跟著史太君居住,與周家林夫人情分極好,模樣為人都挑不出什麼不是,且梅家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