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欽澤經她提醒後繞開了水坑,“謝謝。”
“不用謝。欽澤師父,您在看什麼呢?”蒲英趁機問道。
“沒什麼。哎……”欽澤嘆了口氣,“有幾個人,我一直沒看見。”
“是誰啊?”
“……說了你也不認識。”
院內幾萬僧眾,蒲英叫得出名字的確實不多,但她還是問道:“他們怎麼了?”
“我怕他們會……”欽澤看了蒲英一眼,斂去了臉上的憂色,輕輕說道;“出事。”
出事?
是鬧事吧?
蒲英不再說話,仍然跟在欽澤身後。
昨晚,她已經把佛學院有可能出狀況的事兒彙報給了阿哥。
安全部門早就有所防範,近期更是又提高了防範的等級。不過。阿哥讓蒲英不用緊張。他估計出大事的可能性還是不大的。
自從08奧運年**在國內外搞出了一系列大動作。特別拉薩314事件的血腥惹怒了中央之後,他們就嚐到了一系列致命的打擊。
國內的大批**分子被抓捕審判,沉重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國際上。他們也開始感到日子不好過了。
親中的尼泊爾政府,繼上世紀派出正規軍消滅了**的正式武裝力量——自59年叛逃後一直盤踞在中尼邊境、騷擾我邊境軍民的“四水六崗”衛教軍之後,又取締了**勢力在加德滿都的辦事機構,還毫不留情地將動不動上街遊行的**分子抓起來——擺出了一副將**勢力趕出國門的架勢。
印度國一直公開支援**,並允許其追隨者在自己境內的達蘭薩拉,建立了所謂的西藏流亡政府。但它在拉薩事件後,對**的態度也變得曖昧起來。
印方政要官員多次在正式和非正式場合暗示,**分子要安分點,不要製造麻煩。印度警方甚至還抓捕了百餘名進行“達蘭薩拉至拉薩長途徒步遊行活動”的**分子,因為其目的是要聲援拉薩事件。
在生存壓力的逼迫下。**集團內部的爭權奪利也越演越烈。
**不得不於2011年宣佈“退出政壇”,並以“重啟和談”“中間路線”“非暴力鬥爭”等口號,把自己打扮成和平者,爭取國際的同情和支援。**其實是以退為進,但他至少在口頭上不敢再公然支援暴力和騷亂事件。
安全部門也從內線瞭解到,很多**頭目也對幾十年來的武裝暴力鬥爭頻頻失敗,表示失望。
當然,他們絕不會放棄這一方式的,只是從境外遙控境內組織一次暴亂所需的人員和金錢物質資源,實在太大了。**對邊境的軍火走私又管制得很厲害,每次拉薩發生騷亂時,喇嘛和暴徒們往往只能用棍棒、石頭、匕首、長刀當武器,進行打砸搶燒,雖然能造成一些破壞,但是**分子們還是覺得破壞的烈度不夠,效率太低!
他們還試圖尋找更簡單經濟的方式,擾亂西藏局勢,對抗中央政府,吸引國際關注。
也許他們避開邊境線,迂迴地從青甘寧往藏區運軍火,就是一項新舉措。但是,光有軍火,沒有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或喇嘛),其戰鬥力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他們鑽馬幫的空子,運軍火進藏,已經很僥倖了,還想要在政府監控之下大規模練兵,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阿哥表示:明天的法會上發生暴動騷亂事件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大。而且在會場之外,已經埋伏好了武警戰士,就算有人存心鬧事,也能迅速平息下去。
蒲英的任務就是,萬一有事發生時不必出頭阻止,但可以就近保護好人群中德高望重的僧侶們。
所以,她今天干脆一直緊跟著欽澤師父。
因為她有預感,欽澤似乎知道點什麼。如果沒事也就罷了,一旦有事,他很可能就是風暴的中心。
這一路行來,欽澤確實有點憂心忡忡。不過,隊伍都已經走到了天葬臺下的三岔路口。走到金馬河岸邊上了,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蒲英不禁以為自己猜錯了。
會場這裡早已聚集了很多群眾,放生處也擺放著諸多的鳥雀魚蝦野兔等活物。這些大多是佛學院安排人手從鄰近集市和獵人手中買來的,也有信眾佈施的。
還沒等主法上師開始儀式。蒲英就看見周圍那些虔誠的信眾已經開始唸唸有詞,轉動著手中經筒,為眾生靈祈福,願其早日離苦得樂,永脫網捕吞殺之難。
人群中,阿哥和金馬政府的人站在一起,正和才仁堅贊、江央多吉二人熱情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