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實留藏了好幾手,在我看絕非省油的燈;你跟王老闆上樹那時,他不過用手指頭敲了幾下崖面,便警告我那座巖裡滲了大量的水流,很不牢靠,後來山壁果真坍塌了。”
“當時他還說了,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平安的帶出去,但是我沒作到…我很想,但我確實沒能作到;所以我才想,那人對你的關心,看來很不一般,甚至有沒有可能…你是認得他的?”
現在我所幹的事,叫作搬石頭往自己腳上砸,就為砸出個我不一定想要的真相,還有沒有人能像我這麼狼狽?
這一砸,同時也砸出他更多表情變化,好像有什麼硬冷冷的東西,在他臉上崩解了開來,很多我看得懂看不懂的情緒,同時間回流到他身上,他的五官甚至看上去有點扭曲了。
諷刺的是,這樣的他,終於開始像吳邪了,那個有血有肉的吳邪,只是我還來不及多看幾眼,眼皮一眨,前一秒他還坐在我面前,下一秒只剩個空蕩蕩的座位,我一轉頭,發現他正用非常快的速度,往巷子頭走出去──
朝著他的背影大喊好幾聲老吳,他頭也不回,腳步還加得更快了;我正想起身去追他,手臂卻被一個力量拖住,讓我才剛站起來、又被迫坐了下來!
我定睛一看,抓住我的人,竟然是──吳邪?!他正坐在剛剛還空著的位子上,一邊笑咪咪的替我挾菜,邊問我,老癢你打算上哪兒去?我們這不是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呢。
他那張過度誇張的笑臉,怎麼看怎麼虛偽,我先是愣在原地,見著他挾進我碗裡的菜越來越滿,怎麼也挾不完似的;而他的嘴角,則是一路笑咧開來,橫過了兩邊臉頰,幾乎快裂到耳垂下方去──
我發出一句怪叫,一伸手就去扒他的臉,啪啦一聲,他整張麵皮被我撕了下來,連著兩顆吊在眼眶的眼珠子,鮮紅的血液,從微血管裡一絲絲爆出。
碰的一聲,他上半身和那張血臉都倒在了桌面上,我驚叫著跳開,椅子也被我一腳踢倒;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