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師爺” 了?

“師爺” 沒再說話,繞過我,留下一地的裝備,往我們後方那個巖洞走──趁他還沒貓腰鑽進洞裡,我叫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的,涼師爺是枝見風就轉的牆尾草,但 ”師爺” 不是,他到底站在哪一邊,出賣吳邪跟關心吳邪,哪一個他才是真的?!

“師爺” 轉回頭來,看著我,沒有起伏的眼裡閃過一絲波動,”吳邪會跟來,表示他信你,所以也只有你,能把他再帶出去。”

【盜墓筆記衍生】癢邪 / 瓶邪 …三年 05

“師爺” 說的那番話,還有那眼神,當下確實讓我很在意,卻也沒有花太多心思去索個明白;我只當這事老早被我丟到記憶的黑洞中,好比一顆流星,從天空划過去,一下子就沒了。

現在想起來,那道劃空的光芒,突然間變得加倍刺眼,讓我想忽視它也辦不到,雖然星星掉下來之後,天一樣是黑的。

那片黯淡無光的黑幕,如今重又橫在我面前──在吳邪的眼裡。想不透我為什麼會把兩張毫不相干的臉孔聯想在一起?多可笑的想法,連我都想消遣我自己。

他跟他之間,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我所看不到的連結,從三年前到三年後的今天,一直是根要大不小的刺,紮在心頭上;我要嘛不去理會它,以為裝作看不見,也是種有效的麻醉。

眼前,既然有個機會明擺著,讓我去求證,那,我就求證。

“你只當我找你肯定有事,我就問你件事兒,” 我向店家又要了一瓶啤酒,扭開後灌了一口,放回桌上,”還記得秦嶺遇過的涼師爺嗎?”

吳邪的臉色瞬間變了。

果然,我在心裡暗想。見他這反應我很滿意,對於自己一擊命中準心,甚至有點沾沾自喜了起來;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份自滿有多悲哀。

吳邪一把抓住我準備再抬起來的手,晃了好幾滴啤酒出來,“你問這個作什麼?為什麼提到他??”

我看了看被濺溼的袖口,再看看他,只見他前一秒鐘還面如死水,現在卻一下子湧了好多情緒上來,就跟瓶口不斷溢位的泡沫一樣。

當下,我幾乎是立刻將眼前的吳邪、等於 ”師爺” 這項假設給否決掉;雖然我正面接觸那傢伙,不過就這麼一次,但,即便是身份暴露吧,我怎麼樣也不認為,那人有可能出現 “冷靜” 以外的表現,比方說扣在我手上的這股激動。

面對吳邪的激動,倒讓我想起他第一眼見到掛在我耳上那隻六角銅鈴,他也是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不管我疼得哇哇叫──那個時候的他,雀躍遠遠大過於震驚,有點像玩拼圖的小孩,總算找到缺角的一塊。

可現在的他…我說不上來,我和他中間只隔著一層白霧,可我竟然看不透他了;很顯然 ”師爺” 是那個關鍵詞,是拼圖最中心的那一塊,不是嗎?這層覺悟卻讓我產生兩種極端的矛盾,一是,更加急切的想拼出事實,一是,就此打住,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事實的全貌。

這樣的矛盾扯得我內臟發疼,但,吳邪質疑的目光從右方直逼而來,看來沒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只好咂了咂嘴,接著說,”其實沒什麼,就我想起了當年和你去秦嶺,咱一路上碰的那些人,什麼李老闆王老闆泰叔,意圖都很白,不就為那棵銅樹而來嗎?

只有那涼師爺,你說單純考古嘛,憑他那貓樣,還不在半路就給折了;幹這行是玩命活兒,不是靠一肚子文墨就能跳進來混,那個李老闆也像大風大浪過來的,還不是給魚一口吞掉,更何況是他。”

一口氣說上一串話後,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收聲──事實上,在第一次從 “本我” 分裂出來時,我犯口吃的毛病,就已經不存在了。

為了不讓吳邪起疑,當年出號子和他見面時,我照樣裝結巴,裝得還挺累;剛才光顧著一個勁兒丟話,竟把這環節給忘了。

吳邪依然直勾勾盯著我,臉色比剛才更難看,我還以為他是察覺到這一點,然而他卻──

”你要說的應該不只這些吧?”

有種鋼釘打穿了腦門的感覺,我看著他,我很認真的看著他,耳膜裡反覆著剛才那句話,確定我沒聽錯半個字。

就連澆滅心火的語調,也可以冷得那麼相像…我想我是真正的絕望了;看樣子,比起和我有關的一切,對他而言,還及不上一個虛假的名字。

“好,我就直白了說吧,” 如今我已當是破罈子破摔,也沒什麼需要再欺瞞,”那個自稱涼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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