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都不老實,企圖和他們鬥上一鬥;若是兵器在手,天下我有,哎喲,直搗京城,莫說他們傅家,連皇上也沒得玩了。
郭航看了陸瑾佩一眼,嘆了一口氣:“我們一群殘兵敗將成不了氣候,聽說他們振遠隘口的弟兄氣憤不過,譁變了,不知眼下……”
陸瑾佩起身,利落地撣了撣衣袍上的塵土,眯著眼睛道:“皇上抄斬陸家的原因是振遠隘口譁變,如今已全數斬殺,多謝這位兄弟,告辭。”
至此,陸瑾佩拼湊拼湊這些天打聽來的小道訊息,大致是弄明白了這麼個抓心撓肝的真相。不過也不排除陸家的弟兄們怎麼瞧傅家怎麼不順眼,有的沒的髒水可了勁得潑。
她也沒瞧郭航的表情,往前行了幾步,就聽後面的人低低地哽咽:“怎麼就能這樣呢?”也不知說的是陸家抄家的原因,還是振遠隘口計程車卒全數斬殺的訊息,事情業已定局,也無心細究別人的想法。
陸瑾佩覺得自己很憋屈,因為她想把那個死去的安撫使趙大人翻出來鞭屍,問候一聲,但是她也只能想想罷了。從頭到尾,全是這麼一個憂國憂民的貨色明裡暗裡地把陸家往死地裡推,不過如今死無對證,只能說傅堯徽把他殺得還真是時候,不然估摸著自己會忍不住先把他往死裡折磨一番。
一直憋屈到晚上,心地善良的佩姑娘終究還是忍不住去了城樓折磨傅堯徽。
白日裡的出戰打得北地聯軍縮頭縮腦,高掛免戰,不肯出來,任靖軍罵得狗血淋頭也瞧不著風吹草動的。
由此士氣高昂的靖軍更加興奮,入了夜還在擦拭著油亮油亮的槍械,印著明亮的月光險些晃瞎陸瑾佩的賊眉鼠目。
每一處城垛都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守衛執了一杆明亮的長槍巋然不動,盔甲上似有一層薄薄的寒冰,目光炯炯地瞪著黑暗夜空裡燈火昏暗的北地聯營。
要不是有傅堯徽約束著,恨不得肋生雙翅就這麼著飛下去打得你死我活,可見那位滿口跑舌頭的趙岑大人,寫一份諫將軍十思疏還是比較淡然地處事方法。
陸瑾佩走了兩步,就見被一眾謀士圍得水洩不通的傅堯徽,盔明甲亮,猛地回過頭來厲聲喝問:“什麼人?”一臉的森冷,厚厚的結了一層冰似的,凍得人直打哆嗦,雖然面目英挺俊朗,也叫人望而生畏。
果然這邊塞隘口不是什麼好地方,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都染了一身嗜殺的壞毛病。你說萬一回京,瞧著自小玩到大的禽獸不那麼順眼,手起刀落……娘嘞,簡直可怕的不能自已。
被嚇壞了的佩姑娘哆哆嗦嗦地正準備給面色不善的傅大將軍行禮,她真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就見傅堯徽面目也和善了許多,幾步跨過來,示意她去那幽暗僻靜的城牆拐角處說話。
那一堆本來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謀士,眼睜睜地被遺棄在冷冽的寒風中,瞧著自家大將軍死纏爛打地帶著一個嬌小的男人,熱絡地藏身幽暗之處,不知所蹤,只能瑟瑟發抖。
☆、重新整理無恥下限值(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為止修文已經結束,感謝您的不離不棄,鞠躬,明天起每週日到週五11:00恢復正常更新,不見不散,愛你們!
傅堯徽看她一臉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覺得腦仁疼,當一個人處在一種極度危險的環境中時間長了,他總會生出一種怪異的憂患意識,還且此後不論怎麼改都不能輕易改掉。比如他自己,以前長期處於不知道什麼情況陸瑾佩就會從哪個犄角里跑出來圍追堵截一番表白的情況裡,所以有時候一聽到腳步聲快了一些,他就開始耳朵轟鳴,腦袋發矇,意識發虛,腿腳發飄……一看到陸瑾佩鬼鬼祟祟的就覺得她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更換了任何場景都是一樣。
陸瑾佩目前的狀態同樣也是如此。自從被人盛傳斷袖之後,每次遇見傅堯徽都有一種夾著尾巴逃之夭夭的衝動。而且她今天問的事情有很棘手,很有讓傅堯徽不是背叛皇上就是背叛他爹的嫌疑,她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委婉地問出口,否則一個不當緊,被人滅口就不好了。
她現在很緊張,被傅堯徽這麼柔情地請到一個角落裡她更緊張,所以腦袋也開始發矇,意識發虛,腿腳發飄。直到傅堯徽耐著性子問了她第二遍,她才道:“那什麼,世世子,你沒事吧?”靠之,這也太委婉了吧?
傅堯徽失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大晚上你偷偷溜出來就只是為了問一句我好沒好?”
他的意思就是覺得她太閒了,她自己也覺得太閒了,所以嚥了口口水道:“我我我我來問你個事兒。”有點切入主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