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捏一把冷汗,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男色在前,腦袋也不受控制了麼?
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有一天,叫這人知道替嫁進宮,還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還有陸老爺子虎視眈眈,哪一天火氣一上湧,拎著把刀往皇宮裡一進……這是千刀萬剮的節奏啊,不成不成。
陸瑾佩推了推身上死賴著不起來的男人,有些頹廢的道:“那什麼,我不是你親孃,咱們倆也不能在一起啊。”
秦作庭也不沮喪,仍是笑眯眯地非禮她:“我不著急,我可以等,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能拒絕我;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也不能干預。小佩,至少你現在心裡沒有人,我就很高興。”
皇帝陛下嚴格踐行了他的話,一直到第二天上朝都是很高興地哼著小調上的鑾駕。
但是陸太后就不大高興。
因為一早,壽昌宮裡的鳳椅前就坐了三尊大神,段祥、東鵲、苑鵑,各擺了三把圈椅,團團把她圍住,用一種極其鄙視的眼光齊齊的盯著她看。
陸太后是個隨性的人,她不大愛管宮人,成天瞎溜達,和宮人們玩成一片。有時候秦作庭不來壽昌宮,陸太后通常會招呼一幫子宮女太監團團圍坐一起用飯,嘻嘻鬧鬧。
於是,就造成了眼下的場景,一遇到陸太后朽木不可雕的事情,這幾位就抱著玉不琢不成器的原則,對陸太后採取深刻的教育。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要造反麼?”陸瑾佩打著呵欠,她是個隨性的人,可不是隨便的人。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懂大小,您說您哪能去那種地方?”段祥抱著個拂塵,痛心疾首地道。
雖然太后出宮逛倌兒館的事情被皇帝陛下壓得死死的,但是在東鵲姑娘大嘴巴的渲染下,在壽昌宮的小範圍圈裡,傳揚的可算是繪聲繪色。
“哀家為什麼不能去,這大靖女子去的也不在少數,為何單單哀家就去不得。”段祥這個小太監的師傅就是段靂,一看秦作庭當時就沒安好心。
“太后娘娘,您瞧您這話說得,您是何等樣的身份,就帶著東鵲這個不成器的小丫頭,半道還昏迷了,你說你要是出了好歹……”
東鵲那邊又不樂意了,抱了個胳膊瞪著他:“你怎麼說話呢,太后萬金之軀,什麼好歹,這不是沒事了麼,烏鴉嘴。”
段祥一掐拂塵,眉目也立起來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還有理了,太后帶你出去,是看的起你,你看你乾的事吧,還被人迷暈了,出息樣。”
“姑奶奶我怎麼沒出息了,誰知道那個死男人怎麼那麼厲害,我剛要上去攔,就瞧著他一甩袖子我就人事不知了,太后怪我那是我罪有應得,你憑什麼教訓我。”東鵲一叉小蠻腰,手指都快觸到段祥鼻子尖上了。
“行了,你倆。”苑鵑也坐不住了,“咱們是說東鵲的事麼,教訓了一晚上還不夠,現在是在和娘娘說。”
“娘娘,您真是洪福齊天,要真是……您自己不心疼,奴才們心疼,陛下那不得急瘋了。”段祥一臉無奈。
“這又關陛下什麼事啊?”陸瑾佩被他們三吵得腦仁疼,這邊又冒出來一個秦作庭,哪哪都有他,添亂。
東鵲默默地翻了白眼:“娘娘,你就是個石頭心腸,也斷然不會這樣,咱們遠的不說,就說陛下救您那事,那是真對您好是不是?怕您悶得慌,即使有傷害時時刻刻陪著您,您說,陛下對您好不好?”
合著,都是來給秦作庭當說客的,真是一幫吃裡扒外的東西。
“哀家是他後孃,他對哀家好是應該的。”
段祥也坐不住了,唉聲嘆氣的:“娘娘您真是鐵石心腸麼,陛下對您,那和對後孃是一樣的麼,傅太妃那才是後孃,您瞧瞧陛下是怎麼對她的。奴才說句實話,陛下對您,那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陸瑾佩默默地給自己抹了一把汗:“段祥,皇上是哀家的繼子,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啊。”這教哀家怎麼下的去嘴,咬鮮嫩可口的皇帝一口呢?
東鵲在椅子裡也坐不住了:“娘娘,您和陛下一般年紀,哪有這些世俗偏見,就算虎毒不食子,又沒要您去把皇上給吃了,就是喜歡,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陸瑾佩捏著個嗓子,學著那些妃嬪教訓宮女:“大膽,以下犯上,這話能是隨便說說麼?”
奈何一屋子人沒一個買她的賬,就連平時乖巧的苑鵑都忍不住開口:“娘娘,奴婢們這是和您掏心窩子說句話,陛下喜歡您,掏心掏肺對您好,您怎麼能視而不見呢。咱不說以前,您多憋屈,就算他……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