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皇,已經並非他所認識的了。
“父皇……”
話在嘴邊,卻不知如何表達。
晏殊樓最終還是以點頭,結束了對話:“謹遵父皇令。”
“朕不是令你,只是朕老了,在宮中寂寞得緊,改明兒讓你外祖也送點凝神香給朕罷,朕這兒的香快燃盡了。”
晏殊樓怔然,剛想回上一句不是有良妃送的寧神香麼,又想到良妃已經被打入冷宮,故又止住了疑問。
似乎看出了他的懷疑,天子將晏昭其放了下地,拍拍他的後背哄道:“昭其,先去找嗷唔玩,父皇有些話想同你皇兄說。”
晏昭其乖巧地點了點頭,牽著於公公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少了孩子童趣的聲音,書房一下子寂寥許多,天子悵然一嘆,負手站起行到晏殊樓的面前,恍然發覺自己當真是老了,孩子都長得那麼高了:“初珩,你怨朕麼?”
驚異於天子問到這個問題,晏殊樓不知如何回答,怨?他不知是不是怨。
“朕保護不了你母妃。”
晏殊樓大怔,不知該如何續下去。
“你的母妃其實是被良妃害死的。”
天子說完這話時,晏殊樓立時識趣地佯作了一副震驚的模樣,令天子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天子懷著深意掃了眼晏殊樓的表情,又繼續道:“這是朕一直以來的心結。你母妃過世後,朕便令人去查其死因,可是一直沒有下文,直到一年前,朕的人手忽然查到了你母妃之死,同廢后有關,朕順著去查,卻只查到廢后身上,便查不下去了。朕不傻,知道此事有異,便決定觀察一段時間,後來,隨著良妃漸漸地進入朕的視線,朕發覺事情有些太過不簡單了。良妃同賢妃的相像,她對賢妃的致敬,以及對朕的關心……朕不得不懷疑她。”
天子鎮定地說完了這句話,看向晏殊樓,卻只能從他臉上捕捉到驚訝的表情,其餘做戲的神色都看不到,於是放心地繼續道:“朕繼續抬高良妃,朕想瞧瞧,她究竟想作甚,但那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