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字條燃盡,杜明謙看向擰眉不語的晏殊樓,微微一嘆,給他撫平了皺起的眉:“王爺有何看法。”這字條中,將這跛腳內侍的來歷,一一道清,原來此人原來是皇后身邊內侍的手下,後來不知犯了何事,受了什麼刺激,腦子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常常說胡話,現今正在宮中做些閒活,也虧得他命大,至今都還留著命在。
晏殊樓看罷後,抓過杜明謙的手,用力地啃了一口洩憤,鬆開時,看到上面的紅牙印,又心疼地親了一口上去:“疼不疼。”
這小咬哪兒能疼,杜明謙卻故意地顯露痛色:“疼,王爺給呼呼。”
“呼……呼……”晏殊樓傻傻地呼了上去,抬首時看到杜明謙狡黠的笑容,登時明白自己上當,氣得又放鬆力道咬了上去,“這次不給你呼了。”
“完了,”杜明謙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印,“這要是落疤了怎麼辦。”
晏殊樓一聽,又急壞了,連忙從床頭暗格裡抽出了藥,給杜明謙那細皮嫩肉的手擦了擦。杜明謙看他忙裡忙外,笑得愈發的詭異,看晏殊樓下次還敢亂咬。
晏殊樓果真乖了,老實地不咬了,他改為了親!
吧唧!親得極其響亮,晏殊樓滿意地看著杜明謙臉上的唇印,拍了拍,心情舒服多了!
杜明謙淡定地揩去了自己臉上的水漬,不逗他了:“王爺,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自然是去抓他來問問了。銘玉,你確信宮中只有這一內侍符合特徵麼?”
杜明謙點了點頭:“在宮中,於公公的勢力比我們還廣,他既然只找出了這人,那便說明只有此人符合了。”
晏殊樓眉眼一橫:“看來只有先將那人尋來,瞧瞧那人如何了。”
“嗯,”杜明謙再次將晏殊樓的眉頭舒平,“王爺小心些,畢竟此人精神失常。”
“怕什麼,”晏殊樓紅著臉狠狠地啃了杜明謙一口,“此人還沒你喪心病狂!”
“臣如何喪心病狂了?”
“你天天都要,也不嫌累!”
……似乎,他還真是有點喪心病狂。
。
翌日一下朝,晏殊樓偷偷地在於公公手下的帶領下,見到了那個跛腳的內侍。
這個內侍已經有些年老了,鬢間摻雜了不少的白髮,雙眼凹陷,全然無神,他掀起眼皮子看了晏殊樓一眼,又低下了頭去。
晏殊樓屏退了於公公的手下,悄聲行到那人面前,低聲問道:“陳一?”陳一乃是此人的真名。
只見那名喚陳一的內侍身體一僵,赫然抬首,看著晏殊樓,雙眼熠熠發光,轉了幾圈的眼珠子驀地凝滯,他猛地撲到了晏殊樓的面前,嚇得晏殊樓退開了數步。
“啊……啊……”聲倒有幾分粗,不似一般內侍的尖細。
陳一跳腳起來,張牙舞爪地直往晏殊樓的身上蹦,晏殊樓一面退避,一面疑惑道:“你有何話不妨直說,不要動手動腳。”
陳一眼珠子猙獰地凸了出來,臉上的線條扭曲得可怕,他撲了個空,落地一彈,又大張黑漆漆的五指扒了過去……
“該死的!”晏殊樓一側首,在陳一落地之事,彈指點中陳一的穴道,頃刻他便砰地一聲跌了下地,低聲痛呼。
晏殊樓看其身上骯髒,還散發著絲縷的惡臭,嫌棄地咬了咬牙,將陳一的連衣帶人拎起,迫其正面對著自己。
這一看,他赫然大驚!
☆、第三十九章 ·發現
只見陳一唇角洩出了絲縷的血色;竟還越流越多,晏殊樓急忙撬開他的下頷;往他唇內一看;竟然是自己咬破了舌。咬舌的痛意得不到滿足,陳一瘋狂地啊啊大叫;唾液帶著血腥,順著大啟的下頷流下。晏殊樓不顧骯髒,張口就問:“我問你;一年前;你是否有將這東西送給伺候賢妃的孫嬤嬤?”說著,將那個辟邪物亮了出來。
陳一盯著那東西,晃了晃腦袋;嘿嘿地傻笑了三聲:“給……給我……”
“告知我;你是否同一個孫嬤嬤有所接觸,此物可是你給的?”
“給……給……”
晏殊樓眉頭一擰:“此物是誰人交給你的!你為何要給孫嬤嬤,說!”
陳一不說話了,他突然低下了頭去,身體驀地抖動不已,晏殊樓生怕其有異動,將他的頭拿起來看,發現他竟然在抬首之時,驀地暈了過去。
晏殊樓一咬牙,按住陳一的人中,迫其醒來,繼續逼問方才的話,陳一被逼得緊了,不知何故,竟然落了淚,連同嘴上的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