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咖啡館離開後直接趕往機場,去到了汕城,隨後轉站巷城,在那裡,待了一年多時間。
再後,消失無蹤。
結束
莫凌輝三歲以後,他在一所城鎮的幼兒園裡上學,每天看到媽媽踩著腳踏車來,他說,“媽媽,我爸爸呢?”
這不是孩子第一次問了,莫餘雪說,“等你再長大些,就可以去見爸爸了。”
莫凌輝等著,他一直等,等到五歲,上了小學,等到十歲,上了中學,再等到十五歲,高中即將畢業,他再次問起的時候,莫餘雪問,“你就那麼想見你爸爸?”
莫凌輝點點頭,他們說,“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莫餘雪這是第一次聽到兒子說出一個理由,以往他就說想見,他問過為什麼爸爸不在,是不是你跟他吵架了,或者是爸爸不喜歡凌輝?
他沒有說過,別人老是說他是野孩子,沒爸爸……
莫餘雪抱著兒子,她說,“好,那我們就去見你爸爸。”
所有的恩仇過往,總有償還的一天,當初受過多少指責、懷疑,嘲諷,總有一天,如數奉還。
莫凌輝十五歲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城鎮,他跟隨媽媽來到繁華的海市,第一眼,見到城市裡那極具標誌性建築,他看到直指入蒼天的摩天大樓,他仰望著高闊的天空上,浩渺的雲朵緩緩的飄移著,在這裡看到的天空,不像在城鎮裡所見的雲空,這裡似乎高些,又似乎沒有城鎮的那麼蔚藍乾淨。
莫餘雪帶著兒子去天塔,她說,“這就是海市。”
莫凌輝說,“爸爸呢?”
莫餘雪問,“你就那麼想見你爸爸?”
“嗯。”
莫餘雪沒有多說,她想告訴他,見他需要代價的。
莫餘雪帶著兒子住在城市裡過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羅又父帶著上司找到了回來的母女的住處。
關耀聰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也見到了消失十三年的女人。
莫餘雪說,“他就是你的兒子,你說過,給他取名叫關澤予。”
“關耀聰,我要你給孩子辦理證件,他是關家的孩子,入不入族譜無所謂,你有戶口本,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別當年對不起我了,還要對不起你兒子。”
莫凌輝看著面前的高俊英偉的父親,他張了張嘴,多年的期待,只要喊出來,那就圓滿了。
關耀聰說,“澤予?”
莫凌輝轉頭看向媽媽,莫餘雪漠然的臉上,雖是將近五十歲的女人,但臉上的皺紋一絲沒有,她似乎過得很好,不見有一絲一毫的憔悴和滄桑。
莫凌輝張了張口,他說,“爸……”
這一聲,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也是這一聲,從此斷絕他和他的父子情,因為隨之而來的吵鬧,那是貿然常闖進來的女人質問聲。
羅又父沒法阻止,他打電話,關耀聰不接,柳蕙霞跟隨車子來到這裡,她轉了半天,就找到住戶了。
莫餘雪看向一副氣勢洶洶的女人,來興師問罪,還是跪著求原諒?
可能性有兩種,而柳蕙霞所表現出來的潑婦行為,顯然是前者。
她說,“你還敢回來。”
莫餘雪莞爾典雅的笑,多年的寧靜,讓她變得特別文靜,少了那些年的雷利,多了一絲雅韻,那是女人步入這個老年裡該有的一絲風韻。
莫凌輝懵了大半天,他站到媽媽的身邊,柳蕙霞一進來就指桑罵槐,她說,“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勾引有婦之夫。”
門外,站了幾位鄰居的大嬸大媽,她們樂於旁觀熱鬧,莫餘雪倒沒想到柳大小姐能無恥到這般地步,到底誰是第三者,這是她所虧欠的債,今時今日,不過是回來讓她償還而已。
莫餘雪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兒子多年來被指點被說成是野孩子,她沒想過孩子面對眼前的陣仗要承受的痛苦。
莫凌輝被指責成了私生子,他成了私生子,他說,“我寧願被人說成是野孩子。”
莫餘雪第一次看到兒子憤怒的跟自己爭吵,她說,“對不起。”
莫凌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說,“你告訴我,真如她所說的嗎?”
莫餘雪說不出來,她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她柳蕙霞能歇撕底,而自己不能?
是不是真的不夠無恥,可是無恥,卻要讓兒子來承擔所有的非議。
莫凌輝揹著書包去上學,他在學校裡住宿了。
關耀聰把手續辦理了下來,自從那天一聲爸後,兒子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