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了她好多的少年們相處,要說有什麼想法,那更是不會了。
就是青木。也是因為當初護她、平日寵她,她慢慢地跟他建立了一種親情,這才真正把他當哥哥的。
她就想,反正這個身體還小呢,將來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話,這些鄉村的少年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他們淳樸、誠實,在他們中間選一個嫁了也不錯。
就算是沒有愛情,以她如今淡然的心態。也一定能幸福地過一輩子的。
再說,愛情這個東西誰能說得準呢?
梅子和李長明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卻走到了一起;自己將來未嘗不能獲得一份愛情,嗯,還有對別人也產生愛情!
這人是誰,幹嘛要急著想呢?
自己雖然是個醜女,那也不少誰想娶就能娶到的。在慢慢長大的過程中,體會旁人對自己這個醜女的真實情感。那不是找夫婿的最好方式麼?
以一個醜女的身份嫁一個如意郎君,這是個不小的挑戰,她倒也期待。
因為心裡的這個想法,她坦然如往常一樣跟張槐相處著,並不迴避,也不逢迎。
她也很想了解這個少年到底有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對她這個從小呵護到大的醜女。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畢竟,他可是拒絕過一次呢!這轉過彎來了,是因為愛戀放不下,還是同情放不下?
他已經拿定主意了嗎?
他這樣的年紀,擱她上輩子還是處在青春叛逆期的高中生。這情感可是很不穩定的。
她要好好地瞧清楚才能做出選擇,順便也要弄明白自己對他有沒有感覺。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能愛上一個人,當然比糊里糊塗地隨便嫁一個人好。
她心裡想著這事,就聽張槐對她道:“我娘說今兒家裡忙好了,也過來幫你們燒飯。這麼多人的飯,跟平常煮飯可不一樣,你就幫她們打下手好了。不然炒一鍋菜,掄鍋鏟都能把胳膊掄酸了,你那身子是吃不消的。”
菊花點頭笑道:“燒飯有四個人也夠了,就是雜事多罷了。又叫嬸子來幹嘛?白耽誤工夫。”
說著話兩人就進了院子,楊氏見了張槐,高聲叫他快來吃飯。
吃完早飯,男人們把碗筷一丟,就到新房子那裡忙去了;村裡幫忙的人也陸續趕了過來。
菊花和楊氏她們就開始收拾碗筷,清洗過後又準備午飯。
這麼一刻不停地忙著,終於看到大梁橫到了屋頂上,兩端繫著紅布。
這上樑可是一道重要的環節,意味著這新屋子已經落成,跟著就是釘椽子上瓦了,是要舉行儀式的,特地選了上午早早地進行。
這天晚上也要擺一頓酒席,親朋好友和四鄰都要來恭賀一聲。
菊花的大舅和青木坐在一邊的屋樑上;鄭長河跟張槐坐在另一邊的屋樑上,手裡都提著袋子,裡面裝的是買來的糕點糖塊,房樑上也掛著鞭炮。
已經初具框架的屋子裡,擠滿了村裡的小娃兒。
上樑搶糖麼,多熱鬧的場面。
學堂裡今兒放假,青木請了周夫子過來吃酒席,連帶娃兒們也跟著輕鬆了。
菊花和劉小妹也擠在一旁瞧熱鬧,她低頭笑眯眯地對小石頭和狗蛋道:“一會撒糖的時候,你倆要小心點,別被人踩了。眼要尖,手要快。”
小石頭樂呵呵地說道:“我曉得,今兒一定能搶最多。”
狗蛋是個吃了碗裡瞧著鍋裡的,對石頭道:“我到那邊屋子去搶,你在這邊搶,咱倆分開不是能搶的多一些?”
小石頭阻止道:“那邊人更多,扁娃子和四毛不是都在那邊?這邊人少些。好搶一些。我都仔細地瞧過了,那邊地不平,這邊的地平整一些。”
菊花和劉小妹聽他連這都想到了,忍不住就笑了。
就聽菊花大舅高聲叫道:“小娃子往後退一點,要放鞭炮了,小心炸了你們。等鞭炮放完了就撒糖,不要急,都有。”
四周的人就鬨笑起來。隨即被“噼啪”的鞭炮聲給淹沒了。
鞭炮響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還未蓋頂的屋子裡一片硝煙瀰漫,就聽上面的人高叫道:“上樑嘍——”
那房樑上就撒下了各色糖來,小娃兒們一哄而上,嘰呱笑鬧著撿那落下的糖。
碰倒跌翻的人也不哭。只顧在地上四處找糖。
偶爾有人叫道:“別擠!把糖踩爛了哩!”
“狗蛋,你腳底下有一塊。”
小石頭高聲叫道:“青木哥,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