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幹啥?我正要送出去哩。”
菊花哪裡放心的下,到底還是將板栗和小蔥抱上床,放在大床裡邊,自己跟槐子在外擋著。這麼一折騰,就睡不眠了,好像才迷糊一會,天就亮了。
她很想賴一會床,反正初一來拜年的都是村裡人,打個轉就走,不會來遠客。
可是娘是那麼容易當的?當了人家的娘,就該負責任!
兩小人早就醒了,也沒哭,不過咿呀叫個不停,菊花矇頭哀嚎:沒睡好的早晨實在痛苦!
槐子是知道菊花習慣的,見她縮在自己懷裡賴著不動,十分好笑,便道:“你睡吧,我抱他們出去,有娘照看哩——早上就煮餃子,也沒旁的事兒。讓劉嬸先喂他們一頓,等你起來再喂。”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菊花記得自己是娘,是不能指望旁人的,遂半閉著眼睛坐起身,先套上襖兒,然後隨手摸到一個娃兒,也沒看是誰,就抱到胸前用被子擁緊,一邊對娃兒爹道:“去打些水來讓我清洗,先餵奶。把寶寶的衣裳送到火桶裡烘熱再拿來。哎呀——”
她正說著,手摸到娃兒身上溼漉漉的,將自個胸前都染溼了,趕緊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將手中的娃兒舉起來一看:下半截全溼了,腰部以上都沒幹的。
這肯定是板栗——小蔥撒尿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第三百七十八章 爹孃不是那麼好當的
菊花早起的慵懶不翼而飛,心裡一激靈,急忙將板栗身衣裳扒下來,光溜溜的往被子裡一塞——包緊,也不管小東西對她呵呵笑,再往床裡一探手:天哪,床上溼了一大塊,小蔥躺在溼棉被上正啃手指哩!見她探頭過來,還咧嘴兒一笑,就這樣也沒捨得將手從嘴裡抽出來——人家餓了哩!
這兄妹倆到底撒了多少尿?不就是喝奶麼,咋這麼多水?不對,昨天餵了些米湯給他們喝了,她覺得米湯是好東西,很養人的,所以……
自以為是的孃親很想對娃兒爹也撒嬌哀嚎,想想自己都是娘了,還是收起那一套吧。
話說,這兩娃晚上一直都是婆婆何氏照看的,因為當孃的記起自己的職責,要做一個稱職的孃親,誓要教出獨特的娃兒,既不能泯滅了他們的個性,也不能慣出不成器的兒女,所以她跟何氏爭取了好久,才取得這晚上照看娃兒的權利,誰知第天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讓她慌張失措!
槐子急忙起身,三把兩把穿好衣裳,對菊花道:“你甭急,我去打水、拿衣裳。”說著匆匆出門。
菊花將小蔥也剝光了,跟她哥哥一樣塞進自己的被窩。
也不知這兩個小娃兒咋那麼開心,這肚子還癟著哩,就笑個不停。
當孃的卻沒心思逗他們,起身從小床上摸了幾塊尿布,再哆嗦著衝回床上,然後坐那發愁:小衣裳都是冰涼的這麼往熱乎乎的娃兒身上套可不好。等槐子拿衣裳來,這中間要是兄妹倆誰再來一泡尿,那這被窩也睡不成了。
正想著是不是先起來,回頭也不要在床上餵奶了,就聽房門被推開,何氏的聲音傳來:“板栗,小蔥,還不起來麼?昨晚折騰你娘了吧?”
何氏臂彎裡抱著一大抱小衣裳,見菊花愣愣地坐在床上發呆抿嘴笑道:“尿床了?你抱他們上床睡,咋不在床上墊一大塊棉墊子哩?寶寶睡覺,那身上也要捆緊了。脫得只剩裡面一身小衣,他們是舒坦了,你可不就受罪了!”
說著踩上床前的踏板,坐在床沿上,將手中的衣裳遞給菊花,道:“先在被窩裡把小衣褲穿了,外面的衣裳我來穿。 ”
菊花訕訕地接過去,先抱起板栗幫他穿衣。
她這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好像她還沒幫寶寶完整地穿過一回衣裳哩。平日裡幫他們換尿布,覺得自己動作蠻利落的,主要是在葫蘆的身上鍛鍊過,那時候還得意,心道女孩子當了娘,啥不會的也會了——為母則強嘛!真幫小奶娃穿衣裳,發現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握著那軟軟的小腿小胳膊,她愣是不知咋往袖珍小衣裳裡套。
何氏見她捏著乖孫胖乎乎的藕腿往那小褲子裡塞,一塞一軟,跟著板栗使勁一踹腳就蹬進褲襠裡去了。
她看得嘴直咧,忙道:“你先把他一隻腳套進褲腿,手在褲腳那一頭捏住他的腳一拽,這隻手把褲腰往上一提,噯——就這樣!噯喲!不成,還是我來!”
何氏教了她幾句,眼看板慄光溜溜的小身子暴露在被子外面,小肚皮也敞著肚臍眼都露在外面再過一會娃兒要凍壞了,實在忍不住脫了鞋子上床,親自幫孫子穿衣。
菊花往旁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