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劉雲根的媳婦差,自己往後跟桂葉齊心合力,定要比劉雲根日子過的好。這麼想著,又記起堂屋裡還等著他的醬哩,忙對菊花說了聲,端著那碗就出去了。
葡萄抱著小蔥從外邊進來,對菊花道:“少奶奶,給小蔥喂些湯飯吧?”
菊花點點頭,快十個月的奶娃,也能喂些湯泡飯了,於是跟葡萄弄了些湯飯喂兒子和閨女。
這頓飯吃得主客皆歡,言談間這親事也談了個**不離十,就等託媒人送庚帖,然後定親。
一直到桂枝三叔三嬸他們離去,來財都是恭敬小意地陪在一旁,讓長輩們十分滿意,桂枝的三叔甚至覺得,這男娃懂事的很,不像傳言說的那樣不懂事,看來是他小時候太調皮了,所以人一直都記著這點。
臨走的時候,來財也不避人,對桂葉賠笑道:“桂葉妹子,我今兒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你可不要記著。回頭等空閒了我去拜望三叔和三嬸。”
聽得眾人都笑了。
汪氏笑道:“算你不糊塗,曉得跟桂葉賠小情。”
桂葉倒大方,撅了一下嘴道:“誰跟你生氣了?我才沒閒心記得那些事哩。”眼裡止不住的都是歡喜。
待客人離去,菊花扶著楊氏在靠椅上坐下,問道:“娘,你累不?要不先去我房裡睡會兒?”
楊氏笑道:“等會兒再睡——我心裡高興的很,先跟你外婆她們說幾句話。”轉向汪氏,“娘,二嫂,這下你們可放心了?這個閨女可是個難得的,看起來不言不語,溫順的很,說話行事卻帶著剛硬,這不就是你想要的脾性?”
汪氏就笑得見牙不見眼,不住點頭。她先時可嚇壞了,生怕人家嫌來財挑揀他們閨女,不肯應這門親,誰知孫子到底還是靈光的,一番話說的那小女娃跟她爹孃都不生氣了。
何氏也高興的很:這事可是她跟菊花張羅的,如今辦得妥妥帖帖,在親家跟前也算盡了一份心。
她笑道:“這也是他們的緣分:來財說話叫她聽見了,這麼爭了兩句,他倆倒對了心思,可不是想不到的結果?要是啥事也沒有,雖然好,可是盡聽咱們長輩安排,他們就沒這麼稱心。”
青木和槐子見來財臉紅紅的,都打趣他,說他這人就是皮癢:小時候調皮,被青木和菊花一頓打就好了;今兒也是,先嫌棄人家,結果被人家一頓訓,就滿意的不得了。
菊花聽了笑得直顫,來財訕訕地摸著腦袋,臉更紅了。
菊花二舅楊得志跟鄭長河和張大栓也說笑不停,高興的很。
滿屋子最不高興的就是林氏了,她先前因為汪氏事先打過招呼,因此心裡就算對桂葉不滿意也不敢說話,一直憋著,這會兒等人走了,想發洩幾句,不想人人都誇那桂葉,讓她更氣悶了。
“娘,這個桂葉哪好了?這麼多長輩在跟前,她就敢那樣說來財。我瞧她就不是個賢惠的,回頭娶家去不是個禍害麼?那還不成天跟來財吵?你老人家不是最不喜歡家裡吵鬧麼?”
汪氏臉上的笑像被冷水澆滅的火焰似的,忽地就斂盡了,她瞪著這個兒媳婦,真是恨得牙癢癢,也顧不得這還是在菊花婆家,家醜不可外揚,就沉聲問道:“賢惠?啥叫賢惠你懂麼?來財都那樣說她了,她要是沒點脾氣性子,那樣的媳婦娶家來有啥用?連骨氣都沒有,你還指望她能幫來財管家?人家雖然說了來財一頓,可那話句句在理,又沒張牙舞爪跟潑婦似的罵人。來財娶了她,好好的她咋能跟來財吵哩?來財要是不成器,那做媳婦的就該說他。”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太虧本了
菊花聽了一笑,再扯就扯不清了,不過就是公賬和私賬的問題罷了。
等劉嬸和黑皮收拾好了,菊花就教劉嬸往雞肚子裡塞作料、抹鹽,然後用葛藤葉子先裹一層,再用白棉布裹一層。
本來就要在棉布外塗黃泥的,又一想,往後這棉布是要經常用、經常洗的,這麼直接塗黃泥洗起來太費勁,於是又在棉布的外面包了一層葉子,用草捻的細繩捆紮緊,然後再塗黃泥。
一切準備就緒,菊花將雞頭、雞腳和雞翅以及雞雜單獨用料烹製出來,再用紗布兜了,隔鍋烘半乾。
至於那黃泥裹住的雞,則整齊地碼在一隻大鐵鍋裡——這鍋是菊花特地為了這燒雞備下的——等燒晚飯的時候,瞅灶洞裡熱火灰積攢多了,就用鐵鍬剷出來,倒進鐵鍋,將雞埋裹嚴實。飯燒好了,那火灰也全部鏟進鐵鍋,埋成一個小墳包。
也不用擔心火不夠,要另外燒柴,因為這雞是明早送去集上,不是今晚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