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我送把大嘴哥的。你今兒要是相中嫂子了,明年就能請我們喝喜酒了吧?”
趙大嘴高興極了,齜著大嘴巴樂呵,不停地說道:“噯!那大嘴哥可不跟你客氣了。菊花妹子,等相中了,就請你喝喜酒。還有哇,等明年春上,我多多的捉些黃鱔老鱉把你。”
他這憨實的性子,比鄭長河還實心眼。
他從來瞧著菊花也不覺得怪異,心想不就臉上多了些東西麼,有啥好驚怪咋呼的;如今菊花臉上蒙了面巾,常人見了都覺得有些驚異,偏他也沒啥感覺,站在菊花跟前,只覺著眼前亮堂不少,瞧著舒坦些罷了。
因此,菊花跟他說話很輕鬆,問他話也八卦的很,總喜歡刨根問底兒。趙大嘴也樂得一五一十地跟她說——旁人可不會像菊花這樣兒跟他說話。
鄭長河笑道:“你這娃子,就是心眼實在。這東西也不值啥錢,也值當你覺著欠人情。”
趙大嘴呵呵地笑,瞧著菊花和鄭長河將罈子罐子往他帶來的籃子裡搬。因放不下,又借了只籃子把他,才將這麼些菜給裝完。
他對鄭長河道:“回頭我就把傢伙送過來。全把我裝菜了,你們該沒東西用了。”
菊花笑道:“不礙事。你家今兒肯定忙,等晚上送也成。我家如今就是這些罈罈罐罐的東西多,也不等這幾個用。”
趙大嘴挽著兩隻大籃子興沖沖地走了。
菊花瞧著他的背影感嘆,這鄉里人娶媳婦可是大事,希望他今兒別相砸了。
菊花問鄭長河道:“爹,咱家的大豬能有多重了?”
鄭長河見她問起這事,高興地滔滔不絕起來:“噯喲!這豬長得可快了。原先我估摸著喂到年底,能有一百三四十斤就不錯了。可這幾個月的橡子果喂下來,那豬見天吃了睡,睡了吃,現在怕有一百七八十斤了。年底肯定能有兩百斤。”
菊花聽了也笑得格外歡暢,心道,這可真是吹氣泡似的。這豬肉肯定香啊!
“爹,這豬殺了咱留一半好不?”她雖然老是吃豬下水和豬頭,這豬肉才吃過一回,還是上回挖井的時候楊氏稱了些五花肉嚐了個鮮。她很想吃個炒肉片啥的。唉!完全跟上輩子反過來了。
鄭長河見她柔弱的身子,滿臉期盼的樣子,自是百依百隨,連聲道:“留一半,留一半!等這一半吃完了,那小豬娃該長大了。往後咱殺豬都留一半。”
父女倆相視而笑!
這一日菊花都懶懶的,也不大動,雜事都是鄭長河在做,也不必多記。
下午,青木來學堂後,張槐問他道:“咋樣,那橡子豆腐好吃不?”
青木瞥了他一眼道:“好吃啥?還沒做哩!菊花昨兒晚上洗澡暈倒了。今兒身上不舒坦,哪能做這些!”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想瞧瞧這小子聽了有啥反應。
張槐大吃一驚,驚慌地問道:“咋洗澡都能暈倒哩?那咋辦?秦大夫走了,也沒人瞧她,可不硬扛著?”
青木很滿意他的表現,微笑道:“也沒啥事,就當時那會兒挺嚇人的。我娘說怕是氣血衝上了頭。睡了一夜起來好多了,就是身上沒勁兒。本來要叫你今晚去嚐嚐那豆腐是啥味兒的,怕是不成了。等明兒再看吧,要是菊花好了,就跟我去吃晚飯。”
張槐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又擔心地問道:“那鄭嬸賣菜去了,家裡誰幫她哩——鄭叔又不會燒飯。”
青木見他忽然如此囉嗦起來,真是又詫異又幸災樂禍——這不是自找的麼?要是先前他不嫌棄菊花,眼下哪裡用得著遮遮掩掩的,直接上門去瞧菊花就成了。如今倒好,他自己擱這受苦,菊花還不一定瞧得上哩!
張槐見青木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臉就紅了。
他很是明白青木的意思,當下氣惱地一扭頭,道:“你也甭笑我。咱是實誠人,不會撒謊。你也不想想,要是有人無頭無腦地說喜歡菊花,你信麼?我先前有些膈應,那不是常情?我是想了好久,仔細地想了,才曉得自個的心意。我曉得自個的心意了,也就曉得咋辦了,這有啥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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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質疑“咯咯笑”用得不妥當,說這本書走入不歸路了。作者詫異:這常用的詞啥時候改了用法了?查了查線上新華字典和百度詞典、百度百科,沒錯啊,“咯咯”作為象聲詞,就是形容人的笑聲啊!當然,同時也形容雞的叫聲,想來有人是因為這個不習
作者更新快了,新書榜一個月內超過20萬字就要下榜,所以從明天開始一更了,早上發。五一恢復兩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