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笑道:“你越來越厲害了,很有些樣子哩。”
雲影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道:“不是你說的,要多跟小娃兒接觸麼?如今我算是有些瞭解他們了。”
原來,菊花有天跟劉雲嵐忙碌不停,便將小葫蘆塞給雲影抱著,並順嘴胡謅道,要多跟小娃娃們接觸,她才會更瞭解小娃子們的一些習性,見的多了,配合她的醫術,對她接生、幫小娃兒看病都有助益。
雲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小葫蘆就成了試驗物件,她一有機會就抱著他、觀察他睡覺吃奶等生活。弄得菊花也懷疑起來:難道這是真的?她瞎說碰到點子上了?
劉雲嵐快步走過來,從雲影手中接過兒子,歉意地對她笑道:“雲大夫,讓你幫葫蘆把屎尿,真是難為情。菊花,你咋不叫我一聲哩?”
菊花笑道:“是雲影要觀察小寶寶們吃喝拉撒睡,她如今可厲害了。”
石頭娘也在幫兒子處理屎尿,完了抱著他餵奶,這中間小傢伙一直在哭。
聽了菊花的話,趙清急忙奔到雲影的面前,滿臉崇拜地對她道:“雲影姐姐,我弟弟老是哭,菊花姐姐說是我慣的他壞了脾氣,你瞧瞧是不是。你要問我弟弟的事我都曉得。”
雲影也極喜歡趙清,笑著牽起她的手,過去看正吃奶的趙鋒。那娃兒哭得一頭汗,臉色通紅,正使勁地吸奶,又幫他摸了回脈,一切正常,便抿嘴笑道:“他剛才是餓了。這寶寶脾氣不大好呢,老想讓人注意他,你是不能太遷就,不然久了那習慣就改不過來了。”
石頭娘恨恨地說道:“放心,等他長大些。再哭的話,老孃用巴掌招呼他。眼下還太小了,打不上手。”
菊花等人都笑了起來。
趙鋒不知是不是感到他娘在罵他,鬆了**又癟嘴哭了起來,氣得石頭娘將**塞進他的嘴,罵道:“吃奶都堵不住嘴,再哭就不把你吃了。咱養了兩個也沒這麼淘氣,這娃兒就是欠打。惹火了我一頓巴掌,才不管你多大哩!”
菊花見那小奶娃雖然沒哭了,可是委委屈屈地抽噎的樣子,詫異地想。難道這麼小的娃兒真的能感受到孃親的情緒?
雲影見劉雲嵐給小葫蘆餵了奶,將他丟進學步車,又旋風般地去茅房沖洗了尿盆子,然後搬柴草、去園子摘菜、洗菜,最後一頭扎進廚房忙去了,便對菊花道:“我去蒸些湯包給你吃。讓你換換口味。”
菊花聽了大喜,笑道:“我就想吃你做的點心,也沒好意思說的。你說用哪些菜來調餡兒,我幫你弄。三嬸也能幫著揉麵。咱多做些。讓大夥都嚐嚐,我也不好吃獨食的。”
雲影撇撇嘴道:“你不好意思說?不是你昨晚跟我說,想吃點心嗎?我就不覺得你會不好意思。我做點心也是為了感謝鄭叔鄭嬸和張叔張嬸,他們對我這麼好,我要常常的做些東西孝敬他們。至於你麼,明天你燒個醃菜大腸給我吃吧,我想吃大腸了。還想吃豬肚。”
想當初就是因為這道豬下水燒醃菜才使她起了嫉妒心,因此她對用豬下水做出來的菜是又恨又愛,堅決不洗豬下水,也不用豬下水做菜,卻又十分喜歡吃,於是就讓菊花做,自己一點也不插手。
菊花滿口答應道:“那還不容易,我做給你吃就是了。不過這個時節吃清淡些的更好。醃菜燒豬肚冬天吃要好些。”
於是趙清在院子裡看著兩個小的,其他人都進了廚房忙碌。菊花做涼粉,雲影做湯包,劉雲嵐準備晚飯,石頭娘幫著打下手,合奏起了鍋碗瓢盆交響曲:鍋鏟炒得鐺鐺響。砧板被剁得咚咚響,碗筷相觸叮叮響,夾著笑語喧譁,熱鬧非凡。
石頭娘對劉雲嵐幹活的麻溜勁讚不絕口,又問起她孃家的情況,得知她有個弟弟還沒說親,立即熱心地說道:“我孃家有個堂侄女,跟我一個性子,是個爽利的,今年十四歲了,要不讓兩家相看相看?”
劉雲嵐聽了十分歡喜,想了想誠懇地對石頭娘道:“我爹孃跟弟弟都是老實人,耳根子還有些軟,我就想幫弟弟找個性子剛硬點的,能當家的。要是三嬸的堂侄女真的跟三嬸一個脾氣,那是再好不過了。就怕她嫌棄我家雲根沒大出息,瞧不上他。”
石頭娘笑道:“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回頭問問我堂嫂,看她樂意不樂意來相看。要我說這是樁好姻緣:你孃家人口簡單——就一個弟弟,比那一大家子人要清爽多了;家底就不用說了,攢了這麼些年,又有你跟青木幫襯,比一般人家都要好;就算你弟弟老實些,那也沒啥,媳婦進門能當家作主,都要少受些氣。嫁能幹的男人當然好了,可是嫁老實男娃日子省